戰場,是不能夾雜私情的。”
“呔!”拓拔戩喝道:“我這兩位兄弟的智謀與本事,你們誰曾見識過?”
“放心好了,原野是最佳人選。”甘霖認真地說道。
繼而,他將棋盤上,那枚象徵著公羊家的棋子拿起來,丟給原野,道:“正南方,一萬里處,堆雪人去。呵呵,記得用最強的招術,一擊拿下,不能給他一點逃竄的機會,如若不然,你將一點辦法都沒有。”
原野抬手接過那枚棋子,拿著妖刀,笑道:“放心吧。被我盯上,他絕逃不了。”
原野剛離開,守鶴便發現,令狐與公羊兩家打了起來。但是,就算令狐家擊敗公羊家,也不會傷筋動骨,所以甘霖也不貪心,只先撿公羊家這個漏子……
暗夜,滿天星斗,橫斜、閃爍。
呼嘯的寒風中,碩大的雪花被吹起,飄舞在天空中。渾身的血的公羊家謀師,宛如一道鬼魅般,疾速竄逃在白雪上。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巍峨、醜陋的雪人。原野將妖刀插在,巨大的雪人身上,正如孩童般地,用靈力給雪人畫上五官。待感應到血腥之後,原野轉過臉,俯視著下面的公羊家謀師,眉頭微微一皺,拔下妖刀,躍到他面前,傲慢地說道:“我不是說過,這是我們的領地,誰都不能踏足半步嗎?”
公羊家謀師,扭頭四處查探一番,發現千里之內別無人影,便謙遜地笑道:“這麼巧,又見到兄臺了。”
原野不耐煩地說道:“你這條雜魚,趕緊給老子滾開,越遠越好!”
被令狐家擊潰,又遭到射姑家埋伏,公羊家的謀師,正是一肚子怒火,眼下恰巧有一個射姑家的囚徒,他隨手就可以殺掉,正好可以發洩一下心中怒氣。他的神情逐漸陰冷下來,道:“反正你們射姑家,已經動手了。老子白天就想殺你,沒想到又在這裡遇到你。畜生,要怪就怪你出現的,不是時機吧!”
原野驚駭地,向後退了幾步,謹慎地盯著他。
“死吧!”剎那間,公羊家謀師的身體上,爆發出磅礴的殺機。他的手掌,旋即曲抓成爪,雙腳飛踏白雪,以雷霆之勢,兇殘地襲向原野。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故裝弱小的原野,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
只見,蒼茫、黯淡的白雪大地,在須臾間,被一層恐怖如淤血般的拳意光芒籠罩,足足有幾千裡範圍。繼而,一道彷彿欲將,蒼天震塌的轟鳴聲,迴盪在廣袤的暗夜之中。
一直等待於庇護所中的甘霖與拓拔戩,此時最為緊張,他們倒不是為原野擔心。以原野那些逆天的神技,初級大神帥根本就威脅不了他。他們擔心的是,若讓公羊家的謀師(潛將)給逃掉,他們四兄弟在這些囚徒心中,便再無威信了。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震動,奔騰在冰雪大地上,傳遞到上萬裡之外,亦撼動了巨大的寒冰樹,庇護所也在隱隱晃動著。
神情平靜的甘霖,終於鬆了一口氣,微微笑道:“成了。”
暗夜下,大地依然隱約震動著。南方一萬里處,出現一個萬丈直徑的巨大拳印,其深度達千丈,夯擊下去的瞬間,便形成一汪巨大的熔岩湖泊,其上懸浮著一座巍峨的青色木靈妖塔。公羊家謀師的屍體,已經被遺棄在熔岩之中,而原野則攜帶著第一塊生死牌,興奮地返回庇護所中……
白茫茫的冰雪大地之南,熾熱的熔火大地之北,是一片超過七萬裡範圍的漆黑森林。
森林中每根樹,都有上萬丈高,就連樹葉都有十餘丈直徑。其中,一株巨樹的幾片樹葉上,分別蹲坐著三十一名囚徒,他們每一個囚衣上,都繡著“天火”二字,正在燒烤一頭頭肥美的蟲獸。
突然,為首的那名扎著一條紫辮子,戴著黑色靈氈帽的中年,站立起來,向南望去。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身影陡然消失在空氣中,其餘的三十名囚徒,亦森然地消失於無形。
穿著赤色囚衣的白水妖祖,率領著三十名樣貌猙獰的妖神囚徒,正飛速向北方寒冰雪域進發。
突然,他察覺到一絲異樣,急忙停下,並揚起手,制止隊伍。察覺到危機之後,他的神情不禁陰沉下來,望著前方一片濃密的碩大的樹葉,道:“諸位,我們都是十強隊伍,沒有必要現在就發生死戰吧?”
一片兩丈寬的樹葉,被紫辮男子推開,他身後的樹葉、枝椏間,皆顯露出身穿烈焰囚衣的囚徒,他睨視著白水妖祖,道:“有個錯誤,我得糾正一下。”
“請講。”白水妖祖拱手說道。此時,他內心極為緊張,天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