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得起我孤寂這麼多年嗎?”拳顱婆婆說道。
隨後,那個五尾巫師在各各小部落中,糾集了十餘名巫師,和上百名體格頗強壯的妖精靈武士,加上這幾頭屍鬼獸,便雄赳赳地向草原東面進發了。
草原東隅,有一個光禿禿的大山包,周圍散落的盡是些妖精靈的骨骸。七尾巫師和幾頭屍鬼獸,齊力在另一座小山包前,佈置了一個隱藏的靈陣陷阱。然後,它們將一柄黑色妖骨匕首,交給那個蠻牛屍鬼獸,只要三足蟾被引到陷阱中,便會被束縛住,然後它再用匕首,刺入三足蟾腦袋正中,就可震碎三足蟾腦中的丹核,將其擊殺。
而負責引誘獨眼的,便是那個長著青蛇辮子、半神修為的人面屍鬼獸。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所有伏擊者,都隱藏在小山包後面,等待著獨眼被引出來。
天色陰沉,寒氣凜冽,疾風呼嘯而過,勁草隨風舞動。大家皆屏息凝神,等待獨眼出現,包括一直被它們忽略的原野,也被這種凝重的氣氛給渲染了,變得緊張又興奮起來。
突然,一條十丈長的青蛇,從遠處那個光禿禿的大土包頂部,撞擊出來,倉皇地竄騰在天空中,向陷阱遊衝而來。它頭上的一條蛇辮被拽掉了,鮮血狂湧噴出。接著,一頭兩丈高的、渾身燃燒著黑紅火焰的巨型蛤蟆,提著一根粗大的狼牙棒,憤怒地奔跑在草地上,不顧一切地追逐著青蛇屍鬼獸。大地在它的腳下,隱隱震動著,其聲音也震動著所有伏擊者的心臟。
不過,好在那頭獨眼三足蟾的心智也不算太高,完全沒有意識到,會有陷阱在等著它。它一路跟著青蛇屍鬼獸,狂奔而來。
然而,眼看著它們越來越近,僅需片刻時間,就可以將獨眼引進陷阱。那個躲避在草中的牛頭屍鬼獸,雙眼卻突然變得赤紅,狂暴了。它猛然扛起一根粗木樁子,躍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獨眼衝去。奇葩的是,其他的潛伏者,並未因此責怪或阻止它,反而被它的氣勢渲染,紛紛揮舞著武器,衝了出去。
原野望著它們,一呼啦地衝出去,啼笑皆非。這麼簡單的計謀,都能亂在它們手中,難怪拳顱婆婆,不會給它們謀劃更復雜的陷阱。
獨眼見一大群妖精靈,和屍鬼獸衝出來,先是一怔。驚慌之餘,它發現,除了七尾巫師修為比它高,可是它又是妖精靈的剋星,而其餘衝來的都是些雜魚,不足為懼。它便一陣惱怒,揚起狼牙棒,就朝它們衝去。
混亂的戰鬥,一觸即發!
獨眼每一捧揮下去,或是每一次掃尾,都有幾頭妖精靈被夯成肉泥!慘叫,鮮血,碎骨,皮毛,火光,草葉,泥土,四處飛濺。可是,在那頭幾乎沒有心智的蠻牛屍鬼獸的氣勢鼓動下,所有妖精靈越戰越勇,越勇越死得快。除了幾頭屍鬼獸,能勉強與獨眼對戰幾個回合,其餘妖精靈幾乎就是擺設。就算最強的七尾巫師,它的妖火威力,對獨眼也毫無傷害。
慌亂之中,那頭唯一可以對獨眼造成傷害的青蛇屍鬼獸,竟然匪夷所思地,竄到了陷阱中,瞬間被靈陣束縛起來了。
戰鬥異常慘烈,死傷更是觸目驚心。
被原野捧著的拳顱婆婆,氣得尖聲怒罵:“一群蠢貨,腦子都是石頭做的嗎?!”
這是原野見過,最失敗的伏擊,也是他見過最胡鬧的戰鬥。
突然,那頭狂暴的蠻牛,被獨眼一狼牙棒,夯得翻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原野面前。別在它腰間的黑骨匕首,跌落到草叢中,它哼嘰半天,也沒有再爬起來,頭被夯破的部位,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然而,混亂之中,原野陡然發現,有幾個妖精靈腰間的定風石遺失了。它們咋呼一聲,便被一陣勁風,吹得消失了,然後又忽閃地,出現在數丈之外。早已習慣的它們,毫不在意,剛落地便揮舞著骨刀,衝向獨眼。
“傳送風魂?”原野的思維飛速旋轉,仔細地打量著,迴盪在戰場中的風痕跡象。
片刻之後,他將拳顱婆婆掛到腰間,從草中撿起那柄黑骨匕首,站了起來。
“小子,就憑你這點修為,也想去瞎摻和嗎?”拳顱婆婆問道。
“嗯,實在看不下去了。”原野說道。
“讓那群蠢貨,死了算了!”拳顱婆婆恨得咬牙切齒。
原野沒有理睬它,猛然縱身躍起,飛速竄行在空氣中。繼而,他身上驀地爆發出一層橙色的風之妖靈,席捲在偌大的戰場上。所有刮蕩著的勁風,幽然變成了淡橙色。然而,那些隱藏在風中的傳送風魂,還是透明的,沒有被他的橙風之靈融合、染色。幾道類似縫隙的透明的傳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