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了。”
最後一句感謝,謝樹勝說得發自肺腑。
謝糖糖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他這次來到明陽鎮,其實也是收到情報,說謝樹風可能帶著謝糖糖藏在了明陽鎮。
不然的話,以他謝家老祖的身份,怎麼可能在外亂跑。
要知道,要是有謝家的仇敵知道他從家族裡出來了,派人截殺一下,一旦謝樹勝隕落,接下來等待著清風城謝家的家,也就是徹底的沉淪了。
也就只有謝糖糖,才值得他親自出馬。
“嗯,記得禮物不要輕。”唐玉心不在焉地將繩子繫牢,“要不是我的話,你就可能升一輩,當太爺爺了。”
“這……”謝樹勝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唐玉話裡的意思,臉色不由一變。
不過這件事事關家醜,而且看唐玉的樣子,也似乎沒有多聊的意思,他哈哈了幾聲,再三保證一定會送上厚禮,這才離開。
謝樹勝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在向唐玉示好了。
知道謝樹勝身份的人,更是臉色大變,一時之間,就算心裡有報復的念頭,暫時也只能壓了下去。
至於唐玉公然將吳曉明和譚望樓兩位執掌吊起來的事情,在場心中憤憤不平的人,也就是心裡罵上幾句,屬於敢怒不敢言的那種。
“你先得意著,等進了聖靈學院,我絕對要你好看!”雲海龍此刻一口氣憋在胸口,恨得咬牙切齒。
但就算心裡再不爽,他此刻臉上也要做出一副木然的樣子——沒辦法,被吊起來的兩人,就是前車之鑑。
而且雲海龍心中也這樣安慰自己:本來我就是來當裁判的,選出最強的適齡少年進入聖靈學院就行,何必自己找事呢。
唐玉綁完兩個人之後,就在旗杆下面打坐恢復。
畢竟四大家族比武還沒有結束。
就算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來穩穩拿到那個入學名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比賽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唐玉可不想到時候被人揪著小辮子。
至於自己將人吊在這裡——有誰規定比武的時候不能這麼做?
這明明就是實力的體現,誰不服氣,也來做一下試試?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譚望樓首先醒了過來。
恍惚了一陣後,他發現了自己的處境,頓時又驚又怒,氣得要吐血。
但是偏偏的,他的經脈都被唐玉用禁靈鎖給鎖住,根本掙脫不了。
更叫人生氣的是,這禁靈鎖還是唐玉從他的儲物袋裡給找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此刻光溜溜被人倒掛著,周圍這麼多人看著,譚望樓簡直羞憤欲死,忍不住破口大罵。
唐玉盤膝打坐,假裝聽不到。
罵著罵著,吳曉明也醒了過來,愣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同樣被禁靈鎖鎖著,他也加入了譚望樓,開始對著唐玉破口大罵。
這些罵聲對唐玉來說完全算不上什麼,但是聽在雲海龍耳中,卻等於是在啪啪打臉。
他堂堂聖靈學院指派的裁判長,這時候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他又不敢去勸說唐玉放下這兩人,畢竟自己當時在傳送的時候,也做了手腳,雲海龍也怕唐玉找自己的麻煩。
真要是落得譚望樓、吳曉明這樣的下場,他絕對沒臉做人了。
而其他的方家族人、葉家族人,此刻也一個個臉色難看,偏偏又無能為力,顯得無比頹然。
足足罵了兩個多小時,譚望樓和吳曉明的聲音這才漸漸小了下去,一副口乾舌燥的樣子。
“罵呀,怎麼不罵了?”唐玉冷笑著朝他們望過去,手裡拋著一塊聽風石,“繼續罵,罵得精彩一點,我好拍攝下來,然後有事沒事就拿出來放一放,好讓更多的人看到你們的英姿。”
“唐玉你!”
譚望樓、吳曉明臉色變得鐵青。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羞辱我們,就不怕報復嗎!”譚望樓牙齒都要咬碎了。
“喲呵,你這老貨好像還沒弄清你現在的處境啊。”唐玉舉著聽風石對準譚望樓,“你再威脅一句試試?信不信我先殺了你,然後把你全族上下殺光,讓你連報仇的人都找不到?”
早在唐玉舉起聽風石的時候,吳曉明就機智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此刻聽到唐玉的話,他越發覺得背脊發涼,心裡懊惱萬分。
這個傢伙,完全無法無天,太可怕了。
譚望樓此刻臉色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