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鼓舞了另外兩門的守軍,接連幾次震天的呼聲後鮮卑騎軍的第一次全面進攻已然被瓦解了,而營盤依舊牢牢的掌控在漢軍手中。
“乞伏大人,該你了。”眼看著車鹿會敗退而下,蒲頭的目光轉到了乞伏司仁身上,相比較車鹿會,身為河西鮮卑大人的乞伏司仁對他更加的有威脅。“尊敬的大匈奴左骨都侯(劉豹),拓跋部(拓跋詰紛)、鹿結部(箕賓)、莫侯部(跋利延)的頭人們,你們做第三波。”
“遵從您的命令。”乞伏司仁恭敬地向蒲頭行上一禮。然後扭頭打望著吐賴部頭人伏羅阿以及勃寒部、匹蘭部、密貴部、裕芶部等小部落頭人,“諸位,整頓本部兵馬,隨我出擊了”
萬馬奔騰,就在第一波全面進攻剛剛退下的同時,第二波鮮卑人的進攻立刻展開!
六千鮮卑鐵騎縱馬躍來,每千人為一隊,分作六道波浪,直衝轅門
去。
“列陣”刑茂、丁立高聲喊叫起,同時把隊伍中的重傷員被送後,輕傷員則不小火線,連同餘下各部曲軍士,盾牌手列前,長槍大刀者再後,步弓手、元戎弩兵依舊靠壁壘而列,環衛著轅門缺口排列出了五層佇列,死死的堵住了轅門。
近了,更近了,隨著鮮卑鐵騎越來越近,密集的箭雨再次停住。刑茂臉色鎮靜如常,當敵騎第一隻馬蹄將要踏進營寨大門的時刻,高高舉起大斧斷然喝聲,“下蹲,起槍,砍馬”
如此緊張的時刻,生死存亡的重壓之下,便是前軍所部都是經歷過沙場廝殺的精銳之士,許多人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的大刀長槍。隨著刑茂的一聲大喊,環繞在他周邊的數百將士立刻依命行事,幾乎是同時,一排排八寸鐵矢穿梭而出,,
一股如止。崩般的巨力傳來,頂在最前列的刀牌手紛紛被中箭跌倒的健馬打中,也有被依舊疾奔而來的鮮卑騎兵撞的噴血而死,而接近半數的刀牌手就此淹沒在了戰馬的賓士下。被狂衝而來的馬蹄踏成一灘灘肉泥。僅此一撞之力,前軍餘部就已經是再遭重創!“殺呀,弟兄們堵住缺口。”刑茂、丁立率先殺上,大斧、長槍閃耀中,數百餘軍奮勇而上。
與鮮卑從匈奴那裡繼承來的直背弧刃、弧背直刃、直背直刃等戰刀、彎刀相比,劉備軍(漢軍)的制式裝備一緣刀,它們比鮮卑人的騎刀在形制上要長出三分之一,刀面及刀背也更為寬厚。在混亂形勢下砍殺起來絕對是一刀一個腦袋,毫無拖泥帶水,這樣的戰刀腦袋有效。砍敵人馬腿,尤其是狂奔而來帶著巨大沖力的馬腿更為有效,雖然這樣做的結果十有**是自己也被巨大的衝力給震死,但馬上的鮮卑騎兵同樣也絕不會好受,疾衝的戰馬突然倒地,馬背上的騎兵必然要被巨八剛力摔出,配合著後面一杆杆斜傾的長槍此法門就逾山斑才習這波撞擊給前門帶來小百人傷亡的同時,鮮卑騎兵同樣也有二百多人應聲落馬,重重砸在人身上、地上的同時,口中也是鮮血噴出,眼見難活了。再算上之前被元戎弩兵所射殺的鮮卑騎兵,這第一波敵騎傷亡也有了半數。
亂戰,劇烈的衝撞之後轅門處的廝殺就變成了百分之百的混亂,目標在望的鮮卑陷陣鐵騎早已雙眼充血。而緊張已久,在剛才的衝擊中活下來的前軍將士站在血水死屍堆中也起了歇斯底里的瘋狂,兩邊都陷入瘋狂狀態的將士在血水屍堆中徹底還原成了人性野獸,狂叫著、嘶吼著展開了最為慘烈的貼身肉搏,,
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又再次面臨九死一生之局,如此起落刺激。即便是蜀軍出身的精銳士卒,神經也無法再保持冷靜。向寵部所擔負的使命和他們此玄所面對的情形,已經讓他們無法看到生還的希望
絕望狂的人才是最可怕地,殺,殺,殺,腦海中全都是沖天的殺意,嗜血的暴虐,已經沒有什麼再可以失去,現在他們那怕能咬上這些鮮卑胡騎一口都是賺地。這就是轅門一線最前沿士卒的心態。他們不怪中軍的援兵為何遲遲未,因為堅守此地就是他們的職責,一個字“殺。”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戰爭扭曲人性的功能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邊是人形的野獸。一邊是嗜血的瘋狂,慘烈的廝殺就在他們之間展開,用刀、用槍、用頭、有手,甚至是用依舊死去了的袍澤遺體。這一玄沒有什麼不能做為武器,處於瘋狂狀態下的人根本就不再是人,其之前的練有素不過是讓他們在殺意的支配下更容易更適合更快捷的找到更趁手、便利的武器。
沒有理性,沒有痛感,只要一息尚存就向敵人撲過去,沒有腿地就爬過去,在這個小小的空地上,鮮卑鐵騎固然展示了北方遊牧民族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