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一陣石彈砸的已經有些殘破了,現在再面對著比城牆更高的攻城器具,焉者軍士卒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上將軍,今天日落前拿下南河城不成問題。”鄧芝對此信心十足。雖然南河城內的焉者兵馬不少,可在己方絕對優勢的攻城器具協助下,城牆並不能再給焉者人提供半點的幫助。
源源不斷的聯軍士卒藉著衝車不斷地湧上南河城頭,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清楚。聯軍一方在這場戰鬥之中已經佔盡了優勢,是以軍心振奮士氣無不高昂。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焉者士率了,尤其是在烏溪所率援軍於城外聯軍被擊敗之後,守城士率計程車氣就更見一步下降。確實會入鄧芝所言,日落前拿下南河城一點都不成問題。
南河城內,焉者王宮。
焉者王白英一臉沮喪的呆坐在王座之上,其下是除了卻胡侯烏溪以及左右都尉之外的焉者國所有重臣。
“大王 ”看白英呆坐那兒半天無響動,輔國侯忍不住叫出聲來。“如今勢不可為,再與漢軍廝殺下去,咱焉者就真的要滅國了啊!”
“是啊,大王。事到如今還當是先顧國本為重。老臣懇請大王,立刻上表向漢家將軍請罪。”焉者國左且渠這時也跟著言道。
白英無奈的睹瞥了一眼坐下的這些重臣,這群傢伙不是明顯再拿自己當替罪羊麼?上表漢家將軍,說得輕鬆,只要這請罪表一遞上,不等戰事徹底瞭解,自己這大王的位子就會被廢黜。
繼承王位的會是誰呢?白英想到了自弓那兩個弟弟,兩個被自己壓的死死的弟弟。
自己走錯了一步棋,丟掉王位而抱拳焉者國本,本也是應該接受的懲處。自己作為焉者的大王也不是沒有這個責任心去承擔這份責任,可白英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多少年的榮華富貴,一早化為烏有,甚至還要遭受更嚴厲的懲處,嬌妻愛兒如何受得了?
揮退王宮重臣,白英起身到了一間偏殿中,在那裡有真正忠誠於他的臣子。“告訴漢家的上將軍,本王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饒恕,情願一死謝罪。但請上國心存惻隱之情,且留下焉者國脈,並且懇求他能赦免本王的家眷,遷居中原內地生活。” 白英心中很清楚,再撐下去南河城除了飛灰湮滅之外別無他途。他的心腹大將左右都尉自從天亮之後就一直堅守在城頭,每隔兩刻鐘就會有一封戰報秘密送達到他的手中,所以白英是很瞭解南河城的困境的。而且作為將焉者國待到今日這個地步的大王,他自身是難辭其咎。被廢黜王位也是理所應當。但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這就是白英提出的兩個條件: 、保留焉者國脈,焉者國不能亡;2、赦免他的家人,並遷居中原內地。
“只要漢家的上將軍能夠答應下這兩個條件,本王就會立刻下令開城投降。我焉者今後也將會世代忠誠於大漢。”
“條件倒也不為過,反正我也沒想過把焉者連根拔起,留下焉者國脈,為我大漢西域一助力倒也划算。”白英所提的第二個條件劉憲根本就沒放在眼中,罪不及妻兒,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雖心頗覺白英要求家眷集兒詩居中原生活有此怪異
抬眼看著帳中恭立的焉者使臣,劉憲朗聲說道:“回去轉告白英,本侯答應了焉者使臣是從沒有生戰事的北門繞道出來的,作為白英的心腹,焉者國的使臣他很清楚自己所擔負的使命。猛然見自己的任務竟是如此順利的完成,這名使臣當真是大喜過望。慌忙答謝後 一刻都不願停留的快返回了南河城。
“上將軍,白英他有兩個弟弟,一個叫白本,另一個叫白木,您以為那個可擔當焉者國大位?黎涸見到焉者使臣退去,便立刻向劉憲問道。這事情對於都善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
烏孫、於闃的隨軍重臣對這個問題也是急於在心,看到黎涸問出。當即無不側耳恭聽。
“白本,白木 ”的憲撇了撇嘴,他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兩個人,如何能輕易做得出判斷。“諸位。本侯從來就沒聽說過此二人宣告。實是一時難以做出定論。不知諸位可否先為本侯介紹一二?”
焉者必須選一個。聽話的人當國王,不需要太野心勃勃,可也必要要有一定的威望,能夠壓制住焉者國內部的反對派。
此次大戰焉者損失慘重,折損士卒的親屬,陣亡將領的家人,等等即便是焉者歸附了,暗地裡也必然會有不小的反漢潮流,新任焉者王必須能壓制得住這股潮流,所以不能選一箇中庸之才,他必須要有些手腕才行。
白鑑、白木那個。更適合呢?不深入瞭解之後,劉憲絕不會輕下結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