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要搞破壞,你一個人的確足夠了,但是沒有我的幫助,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不被遍佈學園都市的那些監控系統發現?又怎麼能夠保證在警備員蜂擁而至之前及時逃跑呢?難道說你準備學習白髮魔男一方通行,打進去再打出來?又或者你準備帶上那臺專用的交通工具?”
“這和黑子沒關係!”
“對啊,這種違法亂紀的勾當,沒必要把那個古板的百合女扯上。”
“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嗎!”
“那麼……加油吧,搭檔!”
“為什麼我感覺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沒錯,我是很高興啊!搭檔,我喜歡破壞,我最喜歡破壞了!我喜歡這世界上一切的破壞——只要破壞的是讓我不喜歡的東西。”
“我現在覺得似乎找錯了幫手……”
“錯覺,錯覺。過幾個小時你就會發現,這個學園都市裡面,就殺人放火搞破壞方面,沒有比我更可靠的搭檔了!”
“你這話說得我一點都不放心!”
“哈哈……如果你實在對我不放心的話,就自己多努力吧,搭檔!”
對於我這種輕鬆愉快、完全不把搞破壞當回事的態度,御阪美琴是很不滿的。
但是正如我所說,她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學園都市雖大,她眼下能找到的唯一幫得上忙而又靠得住的幫手,卻只有我一個。
今天晚上,我們將聯手出動,把學園都市裡面進行人體實驗的那些研究所一起搗毀。
當御阪找到我談這件事的時候,我真的吃了一驚:我一直都以為她是那種貌似叛逆實則聽話的好學生,這大半年的相處,也早就證明了我的看法——她的確直率而且稍稍有點暴力傾向,但她絕對是那種小事糊塗大事清楚的人,她破壞法紀的極限也就是心情惡劣的時候用迴旋踢收拾侵吞良善窮學生零錢的劣質飲料機,諸如殺人放火摧毀研究所這種程度的犯罪行為,按說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那麼,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她做出了和平常迥異的決定呢?
我並沒有追問。
人和人相處,要保持友誼的話,最好彼此適當保留一點距離和秘密。
她願意告訴我的話,自然會說。她既然沒說,那就是認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正如當麻從來沒有和我談起過那隻手的來歷,結標也不曾提到過她為什麼會成為學園都市的秘書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它或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許是一些驚天動地的秘聞、或者是某種超乎想象的能力……也或者沒有任何特別,只是心靈中一塊只屬於自己的柔軟區域……
你不說,我就不問;我要做的,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出手,僅此而已。
我們是朋友,只要確認這一點,那就足夠了。
我的朋友需要我幫忙,而我的確有能力幫上這個忙——這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麻煩,充其量會被結標吼兩句罷了,反正我早就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吼任她吼,清風拂山崗……
而且,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打算自己動手,找那些研究所麻煩的!
幻想御手那件事,讓我很不爽!不爽到想要揍人的地步!
我並非那種隨時準備發正義春的中二病患者,為了科學的進步、為了更多人的利益,可能會犧牲少數的人,我承認這樣的現實,並且懷著愧疚享受因為這些犧牲帶來的成果。
但是,這絕不代表我會認可這種犧牲!更不能阻止我去為那些被犧牲者做些應該做的事情!
比方說,給那些心安理得地犧牲別人的傢伙,提供一個為人類進步而犧牲的機會……
對於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孩子們不聞不問,而且為了“研究的效率”之類理由,就讓他們沉睡這麼多年……最後還派人來滅口……
我的忍耐力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在面對我所憎惡的目標時。
所以在木山被送上警車的時候,我曾經用傳音的方式對她說過一句話。
“安心休息吧,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以鬼神之名保證,我會給你、給那些孩子們,討回一份公道!”
我這人呢,自覺算不上什麼好人,貪吃、好鬥,還喜歡挖苦別人,如果上帝給每個人都設計了一個人品值,那麼我的人品多半是負數。但是我有一個優點——
只要是我覺得正確的,應該去做的事情,我都會盡快地去搞定它!而且,絕大多數情況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