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峰究竟如何身亡?”立時,一眾修仙者眉頭皺起,紛紛向著戰仙塔處望去,靜觀事態進展。
嗡!
戰仙塔陡然發出一股低沉的嗡鳴之聲,周身潔白的光芒一陣閃爍,明亮刺人,令得周遭的天地仙氣都一陣湧動。
戰仙塔頂端,威嚴老者的身軀在隱隱顫抖著,他虛淡的眼眸之中出離了憤怒。他身為戰仙宗大長老,僅次於戰皇,在那遙遠的過去,何其榮耀與輝煌,而今竟被人這般對待。
但是,此刻威嚴老者卻是在極力地剋制著,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而今非是在那鼎盛時期,他必須為了戰仙宗的傳承著想。
半晌後,威嚴老者才艱難地將自身的憤怒壓下,“他死在我戰仙宗的考驗中了。”大長老回道,聲音冷淡。
“什麼!死了?”
“連納蘭峰都死了。”
……
立時,一眾修仙者極度震驚,對此難以置信。納蘭峰天賦絕佳,無與倫比,在東嶺大地上難有比肩者,如此的天才人物竟然都滅亡了,那後面的考驗該是有多艱難與恐怖,簡直不可想象。
“不可能!我峰兒天賦異稟,在當世難有比肩者,區區考驗怎麼可能令他身亡?”方威一臉地不相信,握著大戟的右手愈發用力,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一般。
大長老的臉色不由愈發陰沉,眸光像是有一團火即將要噴薄而出一般。他據實而言,然而對方卻不相信。
不過,望向對方的那杆非同尋常的方天畫戟,威嚴老者還是強忍了下來。以他的殘魂支撐不了多久了,而今在這傳承快要落幕的節骨眼上,不能出絲毫差錯,否則他將成為戰仙宗的罪人。
為了戰仙宗的傳承,大長老還是解釋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敢言自己的天賦是最強的。方才我所言絕對屬實,納蘭峰的確是死於我戰仙宗的考驗當中,還望……”
“不可能!”未容威嚴老者講完,方威便將其打斷,並且以方天畫戟指向大長老,氣勢洶洶,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你這老鬼分明是在胡言,今日若不給我個交代,休怪我手中的金戟無情!”
方威冷聲道,渾身的寂滅氣息愈發強盛,金色的大戟散發的光芒更加耀眼,那股強絕的威能似乎隨時會降臨一般。
威嚴老者久久未語,他的身軀在劇烈地顫抖著。曾經,他功參造化,修為通天,只差一步便可跨入至強行列。而今的方威在其面前與一隻螻蟻無異,即便是加上那杆不同尋常的方天畫戟也是隻有敗亡一途。
修仙之路,任重而道遠。愈往後,便愈發艱難。到達他們那般境地,簡直是一步一登天,每一層天的差距都宛若天壤之別,不可測度。
然而,這在其眼中的螻蟻而今卻與其這般對話,絲毫不將其放於眼中,這不由令得威嚴老者怒火滔天。
並且,他一番如實言語後,對方卻根本不聽他之言,反而更加兇惡,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怎麼?難道你堂堂寂滅仙宗承受不起麼?若是怕死就不要來接受考驗,這種無恥行徑不怕被他人恥笑麼?”威嚴老者當即譏諷道,聲音愈發森冷。
一眾修仙者早已知曉會是這般結果,寂滅仙宗的無恥在整片東嶺大地都是出了名的,他們極其護犢,一意孤行,只要是他們認定的目標,便會不惜一切手段。
此次顯然是寂滅仙宗因為損失太過慘重而變得瘋狂,其它一切都不顧及。但是因為寂滅仙宗的勢力太過龐大,此刻俱是無人敢出口言語,皆是以仙魂之力暗暗交流。
“放肆!”陡然間,方威一聲大喝,聲震天地,他顯得極其地憤怒,“我寂滅仙宗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以為這是在昔日戰仙宗那段輝煌的歲月中!”
“啊!”神秘大殿中,脾性暴躁的三長老不由發出一聲大吼,他直感覺無盡的怒火像是要將他的殘魂燃燒一般。
曾經,在東嶺大地之上,戰仙宗何其輝煌,勢力之龐大獨佔鰲頭。可以說戰仙宗敢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即便是寂滅仙宗傳承自太古時期,底蘊深厚,在戰仙宗面前也不得不低頭,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然而此刻,昔日在其面前低三下四的寂滅仙宗竟對其不屑一顧,並且大聲呵斥,當面質問,這般一幕不由令其異常暴怒。
“老三,切不可衝動,要為我們戰仙宗的傳承著想。”二長老在一旁極力地勸阻著,他明白老三一向行事魯莽,生性衝動。
頓時,三長老直覺憋屈無比,但是他在強自地忍受著。
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