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的探子,那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人若真是宮廷派來的探子,那絕對不會現身,只需悄悄地將訊息送入宮廷即可。
“李尚果然是個聰明人。”秦圖收回腳,李振弓成大蝦的身子,頓時一鬆,又抽搐了幾下,像死豬般癱倒,一動不動,傳出劇烈的喘息聲。秦圖的目光森冷,如一把尖刀刺向李延,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而起:“你說的不錯,我來此只為一事。告訴我血蟒的下落。”
聽完秦圖的話,李延頭猛地一抬,目光驚訝地望過去,只不過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一臉迷茫地問道:“閣下,血蟒是一種蛇麼?老夫對這種爬行的東西,從小就害怕,實在是不知道,閣下口中所說的血蟒在哪?”
李延一臉疑惑不知的模樣。若是旁人,還真會被他給欺瞞過去。但是,秦圖的感知何其敏銳,當他提到血蟒二字之時,李延舉止神色的反應,是下意識的,是瞞不過別人的,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再問一句,血蟒在哪?”
“老夫真的不知啊,不。你這個惡賊,休得傷我孩兒。”李延還妄想裝傻充愣,偷奸耍滑,企圖矇混過關,不過,話只說到一半,他心臟狠狠抽搐一下,只見到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手掌一揮,一道無形的勁道憑空而出,緊接著,李振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呻吟,鮮血流淌一地,腥味撲鼻。
“父親大人,你快說,快說啊。啊啊啊,我的耳朵,耳朵啊。”
“他是一個修士。”秦圖一出手,李延便判斷出他的身份,臉色微微動容,以其冷酷無情的心性,見到李振這般悽慘模樣,渾身氣得顫抖,臉色蒼白,嘴角抽搐,惡狠狠地看著秦圖,彷彿要食其肉喝其血寢其皮,千刀萬剮,剁成肉泥,然後在扔到街上去餵狗。
“說不說,不說下次掉的可不只是耳朵那麼簡單了。”秦圖殘忍一笑,他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神色幽冷,言辭中充滿殺機,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在我那宛如實質般的殺氣下,變得陰冷些許。
感應到這冰冷的殺機,李延臉色變得猙獰悚然,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困獸。
“算你狠,算你狠。我說——”李延臉色猙獰可怕,看著李振癱倒在地痛苦呻吟,目光惡毒陰險,臉龐抽搐,臉色鐵青,彷彿要把秦圖生吞活剝一般,惡狠狠地道。
“李延大人,果然真是個識時務的俊傑。”秦圖見到李延敗陣屈服,嘴角翹起一抹邪惡弧度,冷笑連連,在一旁冷言諷刺。他說話的語調雖然清淡,卻透著一股難以掩蓋的盛氣凌人,聽起來簡直能讓人瘋狂暴走。
“你、你——”撲哧一聲,李延急怒攻心,被這一句諷刺給氣得吐血,一大口鮮血噴在桌上的古捲上,頓時沾染一抹殷紅和淡淡的血腥氣味兒,目光怨毒,望向秦圖,咬牙切齒地道:“好,很好,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你是第二個,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尚大人日理萬機,不牢記掛。”秦圖冷笑連連,接著說道:“給你十息時間,告訴我血蟒的所在。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父子二人的祭日。”
秦圖失去了耐性,他怕遲則生變,下達了最後通牒。
李延臉色大變,目光閃躲不定,神色遲疑,似乎在激烈地鬥爭,他絲毫不懷疑;以來人的殘忍手段,必然能夠說到做到在十息之內,若不交待出血蟒大人的下落,必將他父子二人斬殺當場。他遲疑了三息,權衡利弊之後,眼中中掠過一抹斷絕,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做出這個決定,極不情願地說道:“閣下口中所說的血蟒,乃是出身於枯血谷的修士,他正是當朝的國師——邙燮邙大人。”
“當朝國師,邙燮。看來,枯血谷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大秦國的高層,這對我的計劃,大為不利啊。”聽完李延的話,秦圖心中大驚,千般念頭掠過腦海,暗自分析著李延所說的可信度若是李延所說屬實,那大秦國當前的局勢嚴峻,不容樂觀啊。
這個時候,秦圖有些後悔,剛才頭腦一發熱,對那俏媚女子施展了讀心術,才得知李延的所在而眼下若能再次施展讀心術,那能夠得到更多更有用的訊息。只可惜,讀心術一日內施展的次數有限。
“尚大人所說的話,我自然會去查證。不過,在這之前,還請尚大人隨我走一趟吧。”秦圖眼睛滴溜一轉,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將李延擄走,鎖入鴻蒙之戒。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撕下秦圖臉上的黑布,可以發現此刻的他,嘴角扯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不待李延做出反應,秦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