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驚醒過來,怯怯地瞥了秦雲卞一眼,而後連忙將刀譜收入懷中,生怕秦雲卞反了悔,將其要回似的
狂刀在手,天下我有。這是赤煉子平生最狂妄的一句話。
“還有,我的身份乃是絕密,決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分。”秦雲卞眼神一凜,一種上位者的無形威壓瀰漫而出,籠罩方圓十丈的範圍。
“是。屬下從未見過大人。”蘇敦覺得有些喘不過起來,心頭微微一動,他知道像這些身份極其特殊的神秘人物,他們的行蹤一般都是極其詭秘的,等閒的權貴皇族都無法得知心思翻轉之間,蘇敦眼睛一亮,旋即極其巧妙的說道。
“好,帶著你的人,將戰場打掃一下——然後就離開吧。”秦雲卞似乎對蘇敦的機靈表現十分滿意,暗自點了點頭,朝蘇敦揮了揮手,輕輕嘆一了口氣,彷彿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戰鬥,眉宇之間噙著一抹淡淡的疲憊之色。
“是。”蘇敦躬身一禮。隨後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峭壁之上。
待蘇敦消失之後,秦雲卞緩緩睜開眼睛,飄渺悠長的目光飄向遠方天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輕聲呢喃道:“小傢伙,我不惜暴露身份,為你埋下了種子。至於日後能否開花,結什麼果?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秦雲卞佇立在山巔半響,隨後目光凝練,閃現一抹神色,縱身一跳,穩穩落到山道之上,目光冷冽,在滿臉煞氣的獵頭者們身上一一掃過,冷酷地道:“秦琠右,你帶著大家,去接應長老會的諸位長老,以及青石村百姓。告訴他們,匪徒已經被滅,讓他們放心回來。”
“是,隊長。”
“弟兄們,跟我走。”一個精壯漢子上前一步,對著秦雲卞抱拳一禮,衝著獵頭者大聲吼道。
隨後,長臂一揮,帶領眾獵頭者向青石村的方向前進。
“千鈞,你陪我去個地方。”秦雲卞目光轉向龍千鈞,冷聲道。
“是,大人。”龍千鈞也是面無表情地回答。
“蘇將軍,就此別過。告辭。”秦雲卞拱手道。旋即颯然轉身,縱身一躍,便飛到五丈高的峭壁之上,身形連動,便消失在銀甲將士的視野之中。
龍千鈞也隨之躍到峭壁之上,消失在眾人的茫茫巫水嶺之中。
“全體聽令,立刻清掃戰場。完成任務後,回城。”蘇敦見眾將士有些痴痴地抬頭望山,心中有些苦笑不已,這位大人的行事作風,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調啊!
冷峻冷厲,雷厲風行,果敢果斷。世人如何看,與我何干?此乃秦雲卞一貫的行事作風。
在他的眼中,蘇敦是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所以才對他那麼禮待,還將彌足珍貴的《赤煉狂刀》的刀譜送給他。但是,蘇敦手下的銀甲將士,只是最底層計程車兵,與他當年所達到的程度,這二者之間的差距,絕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因此,在這些銀甲將士的面前,秦雲卞也沒有可以地隱藏什麼,一如既往地雷厲風行。
只不過,蘇敦卻不知道。
見自己手下的將士一頭霧水,蘇敦也不多加解釋,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知道的好,況且是根本無法解釋清楚的——旋即,他虎目一瞪,眉毛一挑,對著眾人冷聲呵斥。
只不過,他的嘴角卻掛著滿足的笑意,心中暗自得意:“這次,或許真的能突破那層屏障,讓我的武道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
軍令如山,銀甲將士們壓下心中的疑問,他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他們強忍著乾嘔的衝動,在這如人間煉獄般的戰場上,開始彎身忙碌起來。
挪開斷肢、轉移殘骸、搬山抬石、填補坑壑
當秦雲卞二人抵達紫竹林時,驕陽依舊懸掛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灑落在蔥鬱幽深的紫竹林中。在紫竹林深處的空地上,留下無數斑駁錯落的光點,清風吹拂,捲起路人的衣衫。
二人穿過紫竹林海,小橋流水,徑直走到無人居的竹門前。
咚咚咚——秦雲卞輕輕叩門。
“雲卞,帶著你的那位朋友,進來吧。”片刻之後,無人居中傳來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那聲音很想和,其中卻透著一絲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給人種無形的壓力。
秦雲卞與龍千鈞對視一眼,見其臉色略有些不自然,深諳他心中的疑惑,衝他微微一笑,給一個安慰卻異常冷硬的眼神,而後輕甩長袖,轉身踏入無人居。
“嗯?這聲音怎麼會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