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涵挑眉,將身體微微傾向前,盯著他,“你,想死一次看看嗎?”
斯特林沉默了一會,說:“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你是聽說的。”
“涵涵,涵涵。”璀璨和老爹一邊一個按住要掀桌子的李玉涵。璀璨安撫她道:“沒事,你慢慢說。”
李玉涵怒視斯特林:你等著!
她又對璀璨說:“我不過就是過來給你送藥,哪那麼多奇葩的事。”
“你從事什麼職業?”熒惑又問。
“流浪歌手協會會長。”璀璨搶著回答,“無月之城至雲夢三省歸她管,其餘歸我。”
順帶還在雲夢頤和神殿兼職做個公職人員,老爹趕緊補充。
熒惑又問:“假設你就是被沙特軍逼出了雲夢,那你又去了哪?為什麼要來凜冬城?”
李玉涵嘆了口氣,對這群人的腦子簡直無法理解。“我跟他們,”指了指老爹,“被趕出雲夢後就回了芙蓉殿。後來凜冬城被圍,我過來送藥。但是凜冬城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根本進不去。半個月前我們試了試,但失敗了。我受了傷。”
斯特林聽到這裡,努力回想那夜白衣女郎的面容。他曾經離她很近,但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那夜月光下她的面容。因為他從沒有試圖注意她。
“涵涵你傷得怎麼樣?現在好了嗎?”璀璨問。
“還行。”李玉涵漫不經心地回答,要不是她中了亞爾斯藍一掌,說什麼也不會被斯特林和熒惑先後制住。
“然後呢?”熒惑又問,他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是重點。
李玉涵聳肩,“我受傷後就跟老爹他們走散了。當時沙特軍在這附近人很多,老爹他們找不到我,我一時也找不到他們。”
“……你遇到了李青?”斯特林說。他已經問過了那個下等兵,他叫小黃豆,他堅信李玉涵就是他們的上尉,只是撞壞腦袋了。“她失憶了,失憶了啊,將軍大人,她得了解離性迷遊症,這可比解離性失憶症嚴重得多,我們得給她找醫生啊,將軍!”
李玉涵像是犯牙疼病一般聽著這樣的話。
雪爾薇亞舉手,“什麼是解離性迷那個……”
“解離性迷遊症,”李玉涵的牙疼似乎十分嚴重,“失憶症是解離症的一種,解離性迷遊症是解離症最嚴重的一種,又叫多重人格違常。具體表現為患者會離開原有的生活和環境,自己虛擬出一個新的自我,在新的環境中生活。這類患者被尋到之後,不會記得原來的姓名、家人、原來的一切。新的自己和舊的自己不會交替出現。通常發生在重大災難和戰爭之後,屬於慢性疾病。順便說一下沒有治癒的可能。”
璀璨奇怪:“他怎麼會懂這麼專業的術語。”
李玉涵的牙疼更厲害了,“他說他家是開精神病館的。”
“你果然容易招惹非正常人。”
斯特林問:“那你又怎麼會知道這個解離析……遊離症?”
“只是剛好知道而已。”李玉涵回答。璀璨笑道:“因為她事實上也算個精神病。”
“我是High functional antisocial(高功能反社會),跟一般的精神病有區別好不。”李玉涵不滿,“你能不能專業一點。”
“怎麼,你都反社會了,還覺得很自豪。”
“至少我這個反社會能給你送藥。”李玉涵回答。
璀璨無奈,“那姑娘,咱們坐在這裡像是被審犯人一樣,這是什麼緣故。”
李玉涵說:“我怎麼知道。”
“……喂。”
李玉涵為什麼會被小黃豆他們纏上,她說自己不知道。她確實有點搞不清楚這個誤會究竟是怎麼產生的。
當夜她在與亞爾斯藍比拼掌力中回力自傷,乘亂披上一件黑色斗篷遁走。便跟老爹他們走散了。
李玉涵在草叢中躲了一日,隔日傍晚的時候,她提著箱子走進一間破敗的神廟,想找個有屋頂的地方過一晚。
當一腳踢開廟門,李玉涵就知道自己找錯了地方。
一堆人舉著兵刃齊刷刷朝她看來,有帝國軍有沙特士兵。
“……”李玉涵愣了一下,擺擺手,“你們繼續。”說罷就想轉身走人。豈料這時有人大喊“上尉大人”,然後小黃豆就以異於常人的速度奔過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住她的腿。
“早知道當時就該一腳踢開他的。”李玉涵恨恨道。
“你就出手幫他們了?”璀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