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拂動了她的頭髮。
李玉涵神色一凜,看待斯特林的眼神不再散漫。她陡然變招,右手從左腋下抓來。這一抓無聲無息,快捷絕倫,待斯特林察覺,手指已到面門,他慌忙側身,以右臂相抵。‘刺’一聲,李玉涵抓破了他右臂的上衫,手指掐入他手臂肉中。
斯特林暗暗心驚,這一招毒辣無比,要是自己閃身不過,只怕會被李玉涵挖去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璀璨牌預防針,一經使用,終身免疫,用了都說好~~~~(>_<)~~~~
從此斯哥在李玉涵心中就掛了個‘有主’的牌子
☆、028 屍鬼
“你師父是誰?”李玉涵抓住他右臂,厲聲問道。
斯特林搖頭:“我沒有師父。”
李玉涵全然不信,“你剛才使的不是‘騰雲式’嗎?怎麼說自己沒有師父?”
“??”
斯特林確實沒有師父,因為那人只收了明輝做徒弟,可沒收他和熒惑。“這叫‘騰雲式’?我看的書上說是狗尾巴……”
他瞥到李玉涵的臉色閉了嘴,但事實的確如此。那人收了明輝做徒弟後,勉為其難地教了他們一些武藝,丟幾本破書,封皮塗改地一塌糊塗,胡亂寫著什麼《狗尾巴跳躍》、《大鵬鳥飛》,稀奇古怪的一大堆。
他覺得‘騰雲式’這名字不錯。
李玉涵手指下翻,扣住斯特林的脈門。她靜靜聽了一會,脈息平穩,她又看斯特林面色誠懇,不是作假。李玉涵知道有些人不願意說自己的師承,但決計不會說自己沒有師父,這是對師門的大逆不道。她決定暫時相信他的話,便鬆開手。
斯特林看方才被李玉涵抓住的地方,衣衫破了洞,手臂上留有五個烏青的手指印。“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斯特林把衣袖拉上。
李玉涵沒搭理他。
良久,兩人間箭弩拔張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李玉涵環顧四周,驚奇地發現周圍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了。她瞪著好看的碧瞳,不滿地看向偏西的日頭,“到了吃飯的點,一個一個就都跑光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們。”
被刻意剩下來的兩人看看對方,大眼瞪小眼。最後斯特林開口道:“能告訴我雲夢發生了什麼事嗎?現在戰局這麼亂,雲夢的情況也毫不清楚。他們說你是從雲夢被趕出來的。”
“嗯。”
“那你原來是?”
“頤和神廟的女祭司。”
“哦,是那個。”
“你很清楚嗎?”李玉涵睨著眼睛問斯特林。
“我在深藍的畢業論文是研究雲夢的。”
李玉涵點頭,“雲夢在軍事史上確實很重要。”
“那些雲夢的原住民呢?也被趕出來,還是……”
“雲夢三省的人口死了有三分之二,剩下的人,也永遠不會回去了。”
“為什麼?雲夢的原住民向來以彪悍著稱,怎麼會被沙特殺了三分之二?不,沙特絕沒有跟雲夢交戰。”
“不是被沙特幹掉的,是被,”李玉涵頓了一下,“是一個陷阱。”
斯特林的目光銳利起來,“內亂?”
不得不說當日兩人在雲夢第一次相見,斯特林替荒骨埋屍的舉動,還是贏得李玉涵一些好感的,另外雲夢事件的真相也幸虧斯特林多了說一句話。所以李玉涵思忖片刻,低聲背誦了一段文字,“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方能一敗塗地!”
“……你說什麼?”
“事情是從去年十二月開始的,”李玉涵說:“先是晴川河畔守夜的老人死了,死了大概有半個月,才被輪班的人發現。死狀太過悽慘,是我去處理的,因為要施行鎮魂。”
“怎麼悽慘?”
“死後遭到野獸的啃噬,屍體七零八落,無法下葬……”
“你拼……屍?”
“嗯。”
“……你繼續。”
“現在想來,那就是開始的預示。從那之後就開始了……不,還應該算上雲夢和沙特平原交界處的神像被砸毀。準確說來,所有的事是從神像被毀開始的。”
李玉涵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詞才繼續開口:“人有時候很遲鈍的,就算有再多的異常擺在眼前,但只要跟自己無關,就能完全看不到,完全感覺不到。不傷及自身,就始終看不到異常。等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