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李玉涵說著,伸手想把戒指取下來,“啊。”她驚叫一聲。
“怎麼了?”斯特林問。
“戒指取不下來了。”李玉涵撅起嘴看他。
“……”
店員趕緊過來幫忙,但那枚戒指不臍環居然卡在李玉涵的手指上紋絲不動。兩名女性先是一邊用力拉,然後又是像拔河一樣嘿咻嘿咻,最後又在又在衛生間用肥皂洗了半個小時的手,那枚戒指就像生根生在李玉涵的手指上,死活拽不下來!
李玉涵跑出洗手間對斯特林說:“你剛才是不是捏了這戒指一下,否則怎麼會拿不下來!”
“……”斯特林看著李玉涵,說:“你是說你手指細到連臍環都戴不上。”
“……”李玉涵氣呼呼地看著斯特林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看著他也走過來拉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斯特林略微用了點力,便放棄道:“算了吧,這個……厄我一併付錢了。看來買戒指不是個好主意。”
本來就是,李玉涵眼淚汪汪地想。
“那換條手鍊吧,這戒指一併買了。”
斯特林隨便指了條銀製手鍊,拉著李玉涵爽快付錢走人,在街道口更是跟心情超好地李玉涵say拜拜。
李玉涵恨恨地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自己一個人回到家裡讓姆媽把麻油拿來。
“啊小姐,戒指戒指啊。是戒指啊!”
李玉涵覺得姆媽興奮地過於異常了,實在不忍提醒她這只是一枚悲催的臍環……
天哪,居然是臍環,在帝都最大的首飾店裡買到的,居然是別人定製的臍環?!
李玉涵萬分鬱悶,她半夜偷偷爬起來,趁姆媽不注意用鉗子把戒指不臍環鉸了。
那天的晚飯斯特林是在白薔薇莊園吃的,也就是在席爾梅斯家裡吃的。
“李公爵失憶的事我聽說了,”凱薩琳夫人一邊動刀叉,一邊感慨道:“沒想到她那麼年輕的女孩子,竟然會遇到那種事。”
“她每週都去醫院就診,應該沒事的,而且醫生也說只是戰後心理創傷。”斯特林說。
“人家可是功臣的後代,父母雙亡,一個小女孩子家你可得多擔待點。”
“我不也是功臣的後代嗎?”斯特林笑著說。
“話不是這麼說的,”凱薩琳夫人說:“這個功臣與否,要看付出多少。要是你將來殉職了,國家也幫你養後代。”
斯特林噴出一口湯,“我的後代還是我自己來負責吧,不勞國家費心。”
“你可不許欺負人家。”
斯特林乾笑,“能從深藍畢業的都不是普通人,我一直覺得她挺堅強的。”
“你喜歡她的堅強?”
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死,所以她才死的。
“……”驀地裡,斯特林腦中突然響起李玉涵的這句話,默了半響,“不,我喜歡她堅強背後的軟弱。”
“這樣才對嘛,”凱薩琳夫人給他盛湯,“女孩子就是該好好保護的。”
席爾梅斯這次把話語權全部交給了自己這位和藹可親的夫人,自從上次因為歐忒耳佩而跟斯特林不歡而散之後,他很少跟斯特林直接講話。
晚宴很簡單,就是家常菜,席爾梅斯現在是前國王,下了臺的鳳凰不如雞。一時寒暄完畢,席爾梅斯將斯特林送到了門口。
他和夫人的兩條老命,還指望這些年輕人來保。
“下次帶李公爵一起來吃個便飯吧。”
斯特林含糊應了一聲,還是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
席爾梅斯暗自嘆氣,又從袖子裡拿出了兩張票,“下個星期,國家大劇院有新的劇目。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散心吧。”
票是兩張,還是連座的,席爾梅斯的意思已經很表達明顯了。他沒有明說,因此硬著拒絕也沒有意思。斯特林接過了這兩張票。
來這裡的時候,天有些陰,出去的時候就開始下小雨了。
斯特林回到香江街上的僅僅有八十平方米的家時,雨水已經嘩啦啦地落大了,帶著一種冰冷潮溼的氣氛。
他走進房間,最後拿起了電話,掛了個號。
“給我接李公館。”
李玉涵接了電話,斯特林在電話那頭說:“是我。”
“嗯,”李玉涵手裡拿著針線包,“……什麼事?”
他卻想不起要說的事,只是想打這個電話而已。
“沒什麼,你在幹什麼呢?”
“在幫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