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大門緊閉,連半個人也沒有。
斯特林滿腹不解地離開了白薔薇莊園。
他又去了丹楓白露,見了雪爾薇亞女王。
下午,斯特林在軍政五局辦公室收到了快遞送來的包袱。
軍需處專用的包裝袋。
整整齊齊的六雙軍用襪。
他默默地盯著這六雙襪子,終於忍不住按了內線電話。
“軍五局總務處。”李玉涵清冷的聲音響起。中午時分,她就回五局總務處坐鎮總務處。
“這是什麼?”
“醫院的回禮。”
“為什麼你送的都是軍用襪呢?”
“實用。”李玉涵翻著手邊的材料回答。
“軍用物資是有定額的,你從哪……”
“哦我讓普藍德幫我調動的,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
“你上來一趟。”
‘咵—當’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李玉涵看著只能發出‘嘟嘟’聲的電話,莫名其妙。
看來以後不能再送軍用襪這種東西了,她不無遺憾地想。
李玉涵上到二樓後,她站在門口看了斯特林一會。
“你看什麼?”斯特林交叉起雙手,一直有人說他手指修長好看。
“覺得你該戴副眼鏡。”
“??”
“這樣才符合你奸商形象。”
“我哪裡奸商了。”你用軍需處的襪子搪塞我才黑心商人好哇。
“把傷員從醫院裡挖出來做苦工。”
“你也算傷員?”斯特林說:“你完全就是在醫院躲事。要不讓我看看傷口。”
“……”李玉涵活動活動了手腕。
“我剛才丹楓白露回來,見過女王了。”
“嗯。”
“首相已經向議會提交取締凱薩琳夫人的圓桌會議的席位,下一步就是審訊和針對皇室了。”
“我覺得他最近有些焦躁,有些近乎賭徒的孤注一擲了。”李玉涵說。
“嗯。你從哪看出來的?”斯特林問,這是他跟明輝還有席爾梅斯的共同看法。
“我畫了他的演講會議分析圖表。”李玉涵擺手,“沒那麼複雜,他演講太無聊了,開會的時候我就計算他講話的速度。他的吐詞頻率快了不少,節奏也不十分穩定。”
“……”
“再看看他最近的舉動,然後總結出來的。”
斯特林咳了一聲,道:“席爾梅斯對他的擔憂,絕不是杞人憂天。從他的從政生涯上看,他有那種心態,在需要的時候,敢於突襲比自己實力強的對手。三年前的首相選舉,十年前諾姆四世的駕崩,他都是這樣做的。這人有點非理性,尤其,他現在也處於非常困難的時期。”
雪爾薇亞即位,她還年輕,斯特林、明輝他們都還年輕,而他達龍,已經是個快六十的糟老頭子了。
他在走人生的下坡路。
政治與政治之間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倘若他們這批保皇黨,真的跟首相的實力懸殊到一種程度,達龍將喪失所有的話語權。到時候不僅僅是他的野心,連他的生命也成問題。
把所有的可能性遏制在萌芽時期,這是他的算盤。
一直以來,席爾梅斯和達龍之間有某種默契。當然,席爾梅斯在位的時候,達龍一直採取蠶食政策,積小步成大步,穩步地擴大對國家的控制。只不過去年與沙特的戰爭造成了國王與首相的雙傷,一時間權利重新洗了牌。利用梅葛明皇,只不過是他步伐跨地更大而已。
“所以,不管我們採取何種應對措施:主動、被動。都不會改變他的政策。”斯特林說,“早晚會迎頭相撞,對達龍來說,越早攤牌越有利。”
“從現實的角度看,發動戰爭或者扳倒政敵是最快捷的手段,尤其在爭執前後或者是執政者支援度低迷的時候。”斯特林苦笑一聲,“我們肯定無法發動戰爭,因此只能儘快推出一批政治犯,國家亂了,不死幾個人是平息不下來的。相比較辛苦治國獲得支援而言,這兩種方式既簡單又高效,哪一個政治人物能夠抵擋這種誘惑。”
“……”
“從理性的角度,很多事情就不應該發生,但是,它就是發生了。”
李玉涵靜靜地聽斯特林說這番話,那個時候她有種重新認識這男人的感覺,還有點慶幸自己的契約單上簽字的人是斯特林。她並不喜歡聰明的人,尤其是自作聰明。但是她欣賞明白人。
她有種感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