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zhongyang,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她閉著眼睛,雙手微微張開,在輕風之中衣袂飄飛,渾如姑she仙子一般。
她最多不過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臉龐之上,猶自有那麼一點兒稚氣,但這種稚氣,只為她那種聖潔的美麗增添了幾分青澀與純潔而已,絲毫無損她的魅力。
“大小姐的劍意,似乎又有進步啊……”
在院門口,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轉頭與一位老家人說話。
這女子,正是jing忠天王武天照的遺腹女,隱居在慶豐城中的武寒煙武大小姐。
她站在院中,感應天地,正是在練劍。
雖然她手中並沒有劍,但一直在旁觀摩的城主之子長孫邪,卻是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劍意襲來,讓他這個已然八級的劍客感覺到一股徹骨寒意。
“有些cao之過急了……”
他身邊的老人,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眉頭微皺,輕輕一嘆。
“嚴老,你太苛求了。”
長孫邪輕笑一聲,“大小姐不過才十四歲,能有這樣的造詣,已經讓我等汗顏無地。她想要參加寒露之會,急著將這套劍法完成,也是少年人好勝之心……”
被稱作嚴老的老人約莫六七十歲年紀,前額微禿,鬚髮已經都白了,滿臉都是皺紋,身子矮小佝僂,但不知為何,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淵渟嶽峙的宗師氣度。
此人,正是武天照託孤,照顧大小姐的一位武學大宗師,就連慶豐城主一家都不知他的來歷,只知道他姓嚴,也人如其名的嚴格。
嚴老輕輕地咳嗽一聲,臉上的不屑之意一現即隱。
“寒煙,夠了!”
他挺直身軀,似乎只是輕啟口唇,但卻聲如雷震,把他身邊的長孫邪嚇得身子一個哆嗦,頓時自覺丟臉,面se漲得通紅,卻又不敢發作,只好苦笑不止。
武寒煙身子一震,緩緩地睜開雙眼,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之意,搖了搖頭,足尖輕點,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就已經出現在嚴老和長孫邪的面前。
“大小姐好輕功!”
長孫邪高聲讚歎,武寒煙微微點頭,淡淡道“長孫公子來了,怎不在前廳奉茶休息?”
“我聽說大小姐在後院練劍,一時好奇,就隨嚴老而來,請大小姐勿怪。”
長孫邪已有十仈jiu歲,個子要比武寒煙高處半個頭,但卻是小心陪話,氣勢上遠遠不及。
以身份而言,他是慶豐城主之子,比jing忠天王之女要差了幾個檔次;以實力而論,他現在雖然已經是八級劍客,但以只怕ri後很快就會被這位天資絕頂的大小姐追上。這種情況之下,叫他怎麼能不低人一等。
“不妨事。”
武寒煙淡然搖頭,從嚴老手中接過布巾,擦了擦手。
她身邊並無丫環服侍,甚為清儉,出入也只帶著嚴老一人,可以說是亦師亦僕。
“反正我的劍法,資質不夠的人也偷學不了。”
長孫邪嘴角一牽,抽筋假笑,武寒煙這輕輕一刺,他只好打哈哈過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