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武力作後盾,到時做出一些暗中行徑來而已。
“殿下之前曾經提到的那幾次刺殺,我也曾詳細追查過,京城中的諸多王公大臣竟然全都沒有任何可疑舉動。青木會盡管交給了方勇,我還是能調動不少人,可是確實查不到什麼,為了防止有人懷疑,我也就停了這方面的追查。”郎哥竟有幾分沮喪,“依我看,背後人的高明遠遠超乎想象,也許此人已經籌劃了多年,遠非我們這等根基尚淺的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風無痕不禁悚然動容,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郎哥,但從小方子口中以及以往的訊息往來中便可知此人性情堅毅,少有如此弱勢的情況,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有困難。“此事確實頗有難度,父皇也派人追查過,但一直沒多大進展,郎兄也不必再多花功夫了,京城的那些官員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本王並不想拉幫結派,只不過多一手治治他們的手段總是好的,也免得將來為奸人所算。若是他們不仁,也就休怪本王不義了。”後面一句話說得煞氣十足,其他幾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殿下如果不介意用江湖人士,我倒是有幾個人選,如今無論是怡情苑還是醉香樓,得力的人手都太少了,監視的人也只不過是些小角色,抵不上大用。”翠娘伸手拂了拂額前的秀髮,自信滿滿地道,“這些人都是當初陸陸續續被我和阿郎趕出京城的黑道高手,白道人士追殺他們的不在少數,震懾之下對我們兩人倒是服服帖帖,若是能放在京城裡,比他們在城郊混日子可是要愜意多了。”
“哦?”風無痕倒是生出了興趣,“既然有一身好功夫,為何不在權貴家謀求一個出身?”
“這些人好勇鬥狠慣了,哪受得了那種拘束。況且幾個皇子都不在京城,那些大臣們怎敢輕易收留這些人。”郎哥笑道,“不過若是到了我們手裡就自在得多,具體如何還是要請您示下。”
“辦得隱秘些也就是了。”風無痕這句話雖然含糊,但也算是一種默許,“本王的手段也全靠兩位才能實施,今天這樣的會面,將來也許很難再有,畢竟父皇對諸皇子的監察相當嚴密。偷得浮生半日閒,難得如此良機,本王欲與兩位把酒言歡,不知意下如何?”
這種變相的表明心跡之舉兩人怎會不明白,連聲應承了下來。郎哥匆匆從內室抱出一個酒罈,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殿下竟與我等草民所思相同,這酒是早已備下的,只待您開口而已。”
他隨手除去泥封,又示意翠娘取出三個大碗,環手輕抱酒罈,只見一股酒箭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第一個碗中,竟無一點濺出。片刻功夫,第一個碗已是斟滿了異香撲鼻的美酒,郎哥又如法炮製,轉眼間,三個碗已是滿滿當當,卻無一分一毫的酒濺出,足見其高明。
“好功夫!”儘管對這種武學上的玩意風無痕並沒有幾分研究,但還是禁不住大聲喝彩,想起自己練了好幾年都不知有什麼用的九煉陰陽罡,郎哥露的這一手無疑是精彩至極。他是看得歡喜,冥絕就不一樣了,同樣是習武之人,他怎麼會看不出郎哥眸子裡那一縷譏誚和挑戰之意?
即便事先已經有所準備,冥絕覺得自己還是估錯了這兩個隱於市井的閒人,儘管不知道翠孃的深淺,但郎哥剛才的那一手放到外面,便絕對不是皇宮大內普通的一等侍衛能夠應付的,真的論起來,也只有那幾個供奉級的人物穩吃得下。當然,他自信自己還能夠接得下來。這樣的人當初還被別個追殺得亡命天下,可想另一方的勢力有多強大,得空了一定要提醒一下主子才行。
在捧起酒之前,郎哥頗有深意地掃了風無痕一眼,隨即拉起袖子,右手倏地變出一柄匕首,輕輕一劃,幾滴鮮血頓時滴在三碗酒中。翠娘也是皓腕微抬,神情自若地用鋒利的指甲劃破了手腕。冥絕心中一顫,此等血盟之舉,江湖中只有極正式的場合才會施行,難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想讓主子也仿效此舉?他正想開口阻止,卻看到風無痕回了一個眼神,只能悻悻地站到一旁。
不等郎哥和翠娘開口,風無痕便笑道:“本王早就聞聽江湖中有血盟這個習慣,兩位既是如此有心,那本王又豈會畏懼區區幾滴鮮血。”他伸手從郎哥手裡接過那柄匕首,卻不敢學那兩人在手腕中侍衛,只是輕輕在手指上一搪,幾滴鮮血便掉入碗中。小方子早就嚇傻了,他哪想到那兩位老大會這麼狠,見風無痕的手指上已是通紅一片,急急從懷中找出一方白帕,手忙腳亂地幫主子包紮起來,一雙眼睛還狠狠朝郎哥和翠娘瞪去。
風無痕面色不變地任由小方子包裹著那小小傷口,一手將匕首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