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收受了他們這麼多禮物就說不過去了。他們的手也確實伸得長了些,難道就不怕替家族招來麻煩?唉!”他想起那天接到的信件就感到一陣頭大,倭國的生意除了越羅兩家,其他的現在都只是分些殘羹剩飯而已,成不得大氣候,他們居然還想把那些人擠出去,獨佔所有的生意,實在是貪心過了頭。
陳令誠和師京奇也頗感越家此舉欠妥,然而,想起越家的金錢後援,他們也想不出拒絕的道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各家王府都有他們的生財之道,如今這勤郡王府除了京裡的賺錢買賣之外,便只能靠越羅兩家了,畢竟皇帝賞賜的莊園出產有限。
“殿下若是真沒法子,怕是隻能請那位魏文龍來商議一下了,此人倒是真正不凡的商賈,比起京城裡面那些個守舊的老人來說強太多了。”陳令誠建議道。僅僅兩個月時間,魏文龍便籌資盤下了不少生意,鬧得京城原本聲名顯赫的幾家巨賈人人自危。若不是礙著魏文龍的靠山太硬,恐怕他們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嗯,反正父皇已經知道了我和魏文龍之間的交易,那就請他有時間過府一敘吧,這種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甚明白,還是託了行家的好。”風無痕可沒把握能壓制那些為利所趨的商人,只得另尋高明。
再次來到勤郡王府,魏文龍只覺得一身的輕鬆,攀附上了一位皇子對商賈而言意味著什麼,他作為權貴家的附庸瞭解得分外清楚。前次風無痕的安排就讓他淨賺了不少銀子,此次不知又有什麼好事。他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就不禁曖昧了起來,這位七殿下倒是和別個不同,哪位皇子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結交商賈?看來自己真的是遇見寶了。
“魏老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再度見面的時候。”風無痕甫進門就有些調笑地和魏文龍打了聲招呼,魏文龍連忙起身行禮,兩人隨意寒暄幾句,這才分賓主落座。風無痕命幾個丫鬟奉上香茗,德方立即知機地將所有閒人全都領了出去,只有冥絕一臉肅然地立在主子身後。
大廳裡轉眼間只剩下了三人,魏文龍也見怪不怪了。京城的權貴無人不知風無痕身邊有個冷麵侍衛,而且是形影不離的那種,知情者甚至暗自打聽起冥絕的秉性來,希圖透過他來攀攀門路,不過全碰了大釘子。冥絕就仿若風無痕的影子,除了王府中的熟人,他向來是不單獨見任何人,恨得不少人牙癢癢的,可惜風無痕就是喜歡冥絕的脾氣,一直都是寵信有加。
“草民還未謝過殿下上次的帶挈之恩,若非如此,草民近日也抽不出如此財力盤下那麼多買賣。草民知道殿下不輕易見客,也怕壞了殿下的名聲,因此也不敢貿然過府拜訪,請容草民拜謝恩典!”
魏文龍起身欲下拜道謝,卻被風無痕笑吟吟地扶了起來。“魏老闆這是何意?本王也一樣借重了你的力量,不必如此在意。想父皇乃一代明君,自然需要四方輔佐,商賈之流雖然向來不為朝廷所重,卻也是缺之不可,本王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他眼神炯炯地盯著魏文龍,“只要魏老闆不要忘記了本王的一番苦心就好,別的答謝之辭也就免了。”
魏文龍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方才再次開口道:“殿下今日召見草民,不知有何要事?”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有事要請教魏老闆而已。”風無痕微微一笑,“本王有個朋友想要在一地拓展一下買賣,無奈那個地方本就是商家雲集之地,他雖然財大氣粗,畢竟不能仗勢欺人,因此想討教一下如何才能不露痕跡地獨佔買賣。”
這話說得實在隱晦,不過魏文龍還是輾轉聽出了其中真意,他是轉手過一筆的人,怎會不知道風無痕說的是倭國的生意。不過這事還真是不好辦,他也得好生打算一下。
風無痕滿意地看著魏文龍為難的模樣,這個問題並不好答,若是他能脫口而出,反而有敷衍之嫌。何蔚濤倒是真正好運道,連個小舅子也能成才,估計其他達官顯貴不嫉妒都不行。魏文龍哪還顧得上風無痕的銳利目光,法子他倒不是沒有,無奈很多都上不得檯面,若是輕易抖露出來,一旦這主兒翻臉,應景兒就全是證據,他可不想冒險。
“殿下,恕草民直言,如今的鉅商大賈,個個後頭都有靠山,若是想在官面上壓過他們怕是不容易。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地方官能夠出一把力,那可是比京裡的什麼權貴都強。”魏文龍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語句,“不過京中豪門中支援的商賈實在不少,明面上不能做得太過頭,只能暗地裡打壓,分寸火候都是最要緊的。”
風無痕瞅著魏文龍似有些受驚的神情,心中卻轉著一個主意,不過,何蔚濤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