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恐。
“作為僕人,身邊主人不敬尊長,你不思勸阻,卻任其妄為,斷腿!”
說著,吳遠山的腿再次砸中吳匡肩頭,而對方肩頭卻沒有任何損壞,但下面兩條腿卻有汩汩鮮血淌出,自雙膝處齊齊斷掉,插入下面的青石磚內。
吳匡直接暈死了過去。
饒是吳昊看了,也是打了個寒顫,這得多疼?
吳成更是嚇得面無人色,話也說不出來。
“帶上你的狗奴才,滾!”
吳遠山斷喝一聲。
吳成連忙提起吳匡,狼狽而逃。
噗!
吳遠山吐出一口鮮血,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吳昊連忙起身,扶住父親。
“跪下!”
吳遠山睜開龍目,冷聲道。
吳昊不敢言語,依言跪下。
吳遠山臉色蒼白,微微一嘆,道:“你可知我為何讓你跪我?”
吳昊沉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昊兒心甘情願。”
吳遠山擺擺手,道:“我知道你不甘,但我問你,為何騙我?”
吳昊一愣,看著父親蒼白臉上,那雙睿智的雙目,低聲道:“孩兒知錯了。”莫非父親知道了小塔的事情?
“你以為毀屍滅跡,就能騙的過別人?”
吳遠山沉聲道:“若不是這幾天我讓你好好在武技閣觀摩各門類功法,你只要出了郡城一部,再回來,便是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吳昊一怔,雙目一紅,道:“父親,孩兒再也不敢了。”
吳遠山雙目微闔,擺手道:“下去吧,禁閉還是要罰的,這幾日且不可荒廢,將選好的功法練成,打鐵還需自身硬,沒有誰能護你一輩子的。”
吳昊這才知道,父親罰自己緊閉,也是變向的護著自己。
這一刻,他驀地想起父親早上的話,“龍不與蝦戲,鳳不與燕棲”,才知父親賠錢、罰緊閉,並不是懦弱,而是不屑與那些宵小之輩一般計較。
這一刻,他第一次對沒有一絲靈力的父親,生起崇拜之情。
吳昊起身,然後再一次重重跪下,默默的對吳遠山三叩九拜。
吳遠山雙目眯起,舔了舔唇邊血跡,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