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芒古地,古怪異常。”
“聖魂有靈,必然發生了大事,可惜不知其因。”
“血芒古地乃是法外之地、罪惡之土,法家眾聖意志能打入其中,實乃千年難遇之事,無論如何,刑殿理當相助。”
“我刑殿今年並未動用聖院才氣,新年將近,當是今年最後一次機會。”
“此事……理當各殿共議最後由東聖閣裁決,可否再等等?萬一動用聖院才氣毫無所獲,禮殿或一些世家必然會趁機發難。”
“接引眾聖意志至多持續數十息,沒有時間各殿共議!無論結果如何,由我韓仁泰一人承擔!”
“既然韓家主如此說,那我等義不容辭!”
血芒古地,鎮罪正殿。
暗紅色的聖道鎖鏈糾纏著過千丈的罪龜囚車,緩緩拉向方運的法典。
周圍的海水都已經被排空,唯獨水王座還在,方運坐於其上,額頭慢慢滲出汗水。
方運體內的才氣正以無法遏制的速度湧出,幸好他的才氣煙柱足足有五道,才氣總量超過任何一個翰林,否則很快會因才氣枯竭而昏迷。
那罪龜囚車不斷哀嚎,拼命掙脫,偶爾後退,但很快又會被聖道鎖鏈拖向法典。
附近的大學士緊張地看著這個場面,雙拳緊握,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這種時候,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極限。
無論是亞聖世家的大學士,還是血芒古地第一大學士,此刻都無法插手。
眾妖站在較遠的地方,低聲詛咒。
“斷掉!斷掉!”
“失敗,失敗……”
“蠢龜,快跑啊!”
雙方僵持數息後,古烏賊王突然道:“熊屠,快快吹響罪龜海螺!”
熊屠恍然大悟,拿起罪龜海螺用力吹。
就見那罪龜突然發出響亮的嚎叫聲,開始慢慢後退。
衛皇安罵道:“快,阻撓海螺聲,一起舌綻春雷,開罵!”
兵家大學士丘猛學少年人張口就罵:“逆種死全家,妖蠻絕一戶……”
眾多大學士也顧不得丘猛的有辱斯文,陸續開罵。
“爾等妖蠻,苟且於世,不學聖人教化,不通仁義道德,貌如禽獸,心似虎狼……”
“莫遙,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笑裡藏刀的奸人,喪心病狂的逆種……”
“熊屠,你乃天煞孤星,天生能言,呱呱墜地時,見令堂,張口稱‘娘’,令堂卒。見令祖,口稱‘爺爺’,令祖卒。見令尊,口稱‘爹爹’,隔壁部落熊妖王卒。”
……
眾多大學士變著花樣大罵,意欲阻撓罪龜海螺。
眾妖氣得火冒三丈,可根本不敢靠近,生怕被聖道鎖鏈囚禁殺死。
莫遙陰狠一笑,道:“罵吧!慢慢罵吧!你們必將失敗!”
“你們死定了,那可是罪龜囚車!”
“他不可能收走的!你們看,罪龜要掙脫了!”熊屠大叫。
方運死死咬著牙,身前的法典輕輕顫抖,而罪龜在慢慢後退。
突然,罪龜猛地上前衝,而聖道鎖鏈出現了細微的鬆懈,然後就見罪龜突然掉轉方向,衝向側門!
罪龜周身暴起強勁的氣流,形成莫大的推力,推動著它脫離聖道鎖鏈的束縛,進入側門,抵達罪廳。
“完了……”所有大學士心中冒出同一個念頭。
方運本來就有傷在身,終於忍不住,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文宮中的才氣只剩少許,馬上就會耗盡,若這次失敗,將無力捕捉罪龜囚車,更不用說畫地為牢的力量。
眾人絕望地看著那罪龜,聖道鎖鏈雖然無比強大,但方運的文位太低,與罪龜的位階相差太大,哪怕罪龜沒有強大的攻擊性,終究蘊含龍族的聖道。
“哈哈哈……”
眾妖王放聲大笑,笑得無比歡暢,誰能想到罪龜如此輕易掙脫。
“蠢貨!”莫遙輕蔑笑道。
聖道鎖鏈還想捕捉罪龜,可長度有限,伸到側門的時候,無力地垂下。
方運的目光暗淡下來,所有大學士輕聲嘆息,眾妖臉上的笑容更濃。
眼看罪龜就要逃進罪廳,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一道道澎湃的橙光自天而降,蘊含無盡汪洋般的偉力,注入聖道鎖鏈之中。
“聖院才氣!”孟靜業失聲驚叫。
“什麼!”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