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下官正是青烏府新任知府費昌……”
“青烏府這些天發生之事,你難辭其咎,明天給內閣上一道請罪奏章,該辭官辭官,該服刑服刑。”方運看都不看費昌,邁步進入縣衙。
“謝……虛聖大人恩典!”費昌臉上的表情極為矛盾。
他無比悲涼,自己勉強中了進士,碌碌無為多年,難得成為一府之主,當了三日卻要請辭,這三日知府之名必當被後人嗤笑。
他也無比慶幸,自己終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進士,根本不值得方運親自針對,只要自己老老實實寫明罪責,無論是左相一黨還是對面的勢力,都不會窮追猛打,最多是罰沒他的家產,終生不得為官而已。
方運走到縣衙門檻,腳抬到空中突然收回,然後轉身,環視整條街上的人。
這些人同樣看著方運,有的歡喜,有的欣慰,有的輕鬆,有的仰慕,有的激動,不一而足。
方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本聖有要事商討,關係整座寧安城的命運,這縣衙太小,容不下太多人。所有自他處來援寧安城的讀書人,所有寧安城的讀書人,寧安城大小官吏包括里長,皆隨我去縣文院。”
方運說完,邁步下臺階,向縣文院走去。
眾多官吏和讀書人急忙跟在後面,跟著方運一起向縣文院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向方運問好,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肺腑的喜悅。
寧安城終於有了節日的氣氛!
寧安城外,張破嶽的馬車未等進入大門,官印就收到有關方運的訊息,甚至知道計知白已死。
“雪中送炭行千里,錦上添花難邁步。走,回軍中!”
張破嶽坐的甲牛車突然調頭,向北方疾馳。
方運只走了五條街區,一頭白龍自天而降。
那白龍四爪下各有一團白雲,懸浮在天空,低著頭,俯視方運,雙目中充滿森森的冷意。
方運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鎮海龍王,道:“敖蒼,我們又見面了。”
方運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三谷連戰,敖蒼雖非主謀,但乃是第一幫兇。
天空烏雲起伏,狂風驟起,讓寧安城彷彿置身於風暴之中。
敖蒼怒道:“本王已經答應柳山,帶計知白見他,現在讓本王如何交代!”
“關我何事?”方運反問。
“為何連本王一個小小的面子都不給!一個進士而已,我‘鎮海龍王’四個字,不值得換一個進士的命嗎?”
“你為何連本聖小小的面子都不給,當眾質問?取一個進士的性命而已,我‘虛聖方運’外加‘文星龍爵’共八個字,難道不值得讓你四個字的‘鎮海龍王’放手嗎?”方運的語氣中有少許的戲謔。
敖蒼呆呆地看著方運,怒火全消,啞口無言,那表情就像是在承認,方運說的更有道理!
看到敖蒼那副樣子,許多讀書人低頭暗笑,如果敖蒼的邏輯成立,那方運的話將無懈可擊,鎮海龍王的面子大還是方運的面子大,答案毫無疑問,在讀書人中的領袖面前,敖蒼連氣都生不起來。
“傻龍。”楊玄統低聲道。
敖蒼歪著頭,盯著方運看了好一陣,才鼓足勇氣道:“事有先來後到,是我先請你住手!”
“不,是我先要殺他,你是後來的。若是在我要殺他之前你出面,憑藉‘鎮海龍王’四個字,我一定給你這個面子。”方運正色道。
敖蒼再一次沉默,方運說的好像還是很有道理。
眾多讀書人又在心裡發笑。
敖蒼面色變幻,最後把所有的不滿和憤怒嚥進肚子裡,正色道:“本王將代表西海龍聖問話,方運,未滿三個月,你為何離開血芒古地?”
“我已找到斬龍刀碎片。”
“斬龍刀碎片在何處?”
“在血芒古地。”
敖蒼愣了一下,方運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明明沒問題,可總覺得哪裡不對。
敖蒼遲疑片刻,問:“你為何不把斬龍刀碎片帶到聖元大陸?”
“你們龍宮沒給我裝斬龍刀碎片的東西。”方運誠懇回答。
敖蒼想了許久,終於明白,自己永遠說不過讀書人,尤其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
敖蒼直截了當道:“你沒有斬龍刀碎片,又未在血芒古地留足三個月,你失敗了,四海龍宮會剝奪你文星龍爵的封號!”
“敖蒼,我建議你還是回西海龍宮,請教一下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