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蠻發現問題。
“奇怪,為什麼他在冰面上的感覺和別人不一樣?他的舉動就好像知道每一塊冰的位置和流向,在他的心裡好像有一條路線似的。”
“別人在浮冰河上,總會站在一塊冰上想很久,或者是用力往較遠的浮冰上跳,可他所踏足的兩片浮冰之間,從來只是一步的距離。別人總是走走停停,他明明也經常站在冰上不動,可我總覺得他一直沒有停下。”
“他選的浮冰比別人的都流暢,感覺特別怪。”
“他不像是在過河,倒像是浮冰在主動送他過河!”
“對!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像浮冰在送他!”
眾多妖蠻紛紛叫起來,連之前認為方運不行的妖蠻也激動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方運以比前方所有人都快的速度踏著浮冰過河,渡河十里,始終沒用疾行戰詩詞。
“這個月皇,似乎根本沒有用全力啊。”
“連浮冰河都難不住他。”
“快看,他已經追上最後的人族了,厲害啊!不愧是月皇!”
方運腳踏浮冰,掠過荀燁和翁銘兩人所在的浮冰。
“怎麼回事?他方才不是還在岸上嗎?”荀燁嚇了一跳,然後扭頭向岸邊看去,沒有看到方運,又去看方運的背影,揉了揉眼,剛剛掠過的人的確是方運。
翁銘皺眉道:“不會是他和我們一樣偷偷看別人的浮冰路線,然後跟著走吧?很多浮冰不是往返的,總是學別人不可能那麼快。看來他一直動用疾行戰詩詞,真是急功近利。不用管他。”
荀燁卻搖搖頭,道:“你若是和我一樣,在聖墟中經常接觸方運,就不會說這種話。我們仔細看看他,他一定發現一些技巧。”
翁銘點點頭,低聲罵道:“我不過就是說龍嶺殺方運的時候不幫他,孔德論就讓我滾,其他人也蔑視我,真是豈有此理!這是聖墟,憑什麼那般對我?我就不信他方運能跟三大妖蠻聖子比!荀兄,你我都已經得罪方運,他若是成為星之王,你我以後必然人人喊打!”
荀燁輕嘆一聲,盯著方運不說話。
不一會兒,兩個人呆住了。
“為什麼我感覺他不是在尋找浮冰渡河,而是在平地上散步?我們為了找恰當的浮冰過河簡直是雞飛狗跳,可他怎麼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他……怎麼一直用走的?應該跳啊!”
翁銘和荀燁相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慚愧和惱火。
“我們沿著他的路線過河!”翁銘道。
荀燁用力點了一下頭。
兩人立刻回憶方運所走的大概路線,然後順著方運的路線不斷蹦跳。
不一會兒,翁銘低聲道:“哼,這個方運還真有點門道,詩詞寫的好,連選路都這麼準,的確比之前順利許多。前面那塊冰有些小,我先上去,然後你再跳過去。”
“嗯。”荀燁點了一下頭。
翁銘說著,跳上一塊半丈見方的浮冰,荀燁看那浮冰很穩,立刻跳了上去,翁銘急忙扶住他。
“這塊浮冰通往方運去過的那塊大浮冰,我們……”
咔嚓!
兩人相視一眼,面色慘白,然後一起低頭。
就見白色的浮冰從中裂開,兩人緩慢分離,荀燁腳下的半塊浮冰還好,而翁銘腳下的冰正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裂痕不斷蔓延,馬上就會粉碎。
但是,兩人周圍都沒有太近的浮冰,之前的那塊浮冰已經遠去。
“荀兄……”翁銘絕望地看著荀燁。
荀燁冷靜地推開翁銘,荀燁和腳下的浮冰立刻急速遠離翁銘。
“我跟你同歸於盡!”翁銘大叫一聲,腳用力一蹬,要撲向荀燁,但他腳下浮冰碎裂,整個人掉進水中,在入水中的一剎那,翁銘使用文膽之力護住身體。
“荀燁救我!”翁銘拼命划水衝向荀燁,而河水急速吞噬他的文膽之力。
荀燁在推開翁銘的時候已經開始出口成章唸誦疾行詩:“少年鞍馬疾如飛……”
在出口成章的過程中,荀燁看著翁銘,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比河面的浮冰更加冷。
眼看翁銘的手就要抓住浮冰,疾行詩完成,荀燁用力一蹬半塊浮冰,身體向另一處浮冰上滑翔,而那半塊浮冰應聲碎裂。
“你……”翁銘的手抓在一片碎冰上,然後帶著無盡的恨意看著荀燁,同時也快速唸誦疾行戰詩。
但是,疾行戰詩外放的力量被河水吞噬,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