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蛟聖龍角就跟長了翅膀似的,突然離開蛟王的爪子,飛入水中,飛向蛟龍宮。
“你是……”
不等蛟王說話,一聲清越悠揚的龍語在天空響起。
“清江蛟王罔顧東海龍宮禁令,夜襲玉海港口,罪一,斷角!”
不等蛟王反應過來,一方足足一丈見方的巨大印璽出現在天空,那印璽外形和普通玉璽相似,但印璽上部卻雕刻著一座龍宮。
蛟王見到龍族印璽嚇得瑟瑟發抖。
“啊……”蛟王突然慘叫起來,他的兩根龍角齊頭而斷。
“竊取蛟聖之物,借調四海之水,禍亂一州,生靈塗炭,罪二,剝皮!”
龍族印璽紋絲不動,但蛟王突然連連慘叫,下巴裂開一條縫,一直向腹部延伸,最後直到尾部,然後一張完整的龍皮被剝了下來。
城樓上的人難以置信看著這一幕,對方可是蛟聖之子,一代妖王,有蛟聖血脈在,那些不經常戰鬥的普通大儒都無法殺死它。這麼強的妖王,就在蛟龍宮的上空被活活斷角扒皮,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懲罰。
“念你為水族有功,罪三抽筋暫且記下。為防你作惡,廢你兩層龍珠神光!”
“不要啊……”
蛟王大喊著,就見它全身噴血,大量的血液向天空飛去,最後飛入龍族印璽中,蛟王從妖王直接跌為妖帥,相當於人族進士。
龍族印璽外放出一條光鏈,困住蛟王,然後用力一扯,把蛟王拉進龍族印璽中消失不見。
“你隨我來。”那聲音說完,大日之龍低頭看了一眼方運,看到一隻小狐狸正向它揮手告別,然後長嘯一聲,衝入那團白雲裡,消失不見。
清江蛟王的那些龍角、龍皮、龍血和龍鱗被無形的力量託著,拋到南副城門外。
“此乃我族賠罪之物,龍角贈與方運,他人不得佔有。方運,你若有好詩篇原稿,可去引龍閣交換。”
白雲回到海里,城樓一片寂靜,隨後歡騰起來。
“服!徹底佩服!秀才寫帝王詩,若在亂世,僅憑這一詩就可聚一州之民心。”一個官員道。
“未離海底千山黑,才到天中萬國明。這句真是大氣磅礴,千山萬國只是一般,可整句一看,包含大日於海底潛伏醞釀、一直到升到高空照耀天下的全過程,寫大日升起的詩句裡,精妙或有過之,但論堂皇浩大,卻是難有能比。單看這胸襟這豪氣,恐怕只要開國之主才能有。”馮子墨稱讚。
“風雨遮望眼此句也是極佳,有王侯之相。”
“你們回憶第一、第二和第四句的最後一個字,黑,明,紅,光亮依次漸增,不僅大氣,連其意也銜接得體,毫無瑕疵。”
“那日破雲濤,為何讓我感到心驚肉跳?方運,用得是何典故。”
方運沉默,那個典故真不能說。
“唉,真是大開眼界啊!誰曾想到,十國僵持這麼多年,竟然能親眼見到一首帝王詩成,真是難得啊!”
“方運,你是如何想到這首詩的?”
方運沉默許久,用一種所有人都看不透的神秘莫測的表情道:“小時候的一天,天還未亮,我在悟道河邊玩耍,看到旭日東昇,就把那個畫面記在心中,一直不能忘。今日幫馮大人補全《鎖龍》後,我一直冥思苦想,要想一個比‘樓觀滄海日,門對浙江潮’更大氣的詩句,就突然回想到小時候的情景,自然而然寫出這句。”
“原來是悟道河啊,那就不奇怪了。”
“馮大人在河邊悟道,大源府的一位畫師也在那裡悟道,據說幾個秀才說也悟通了許多道理,今年必然能考中舉人。方五甲真是幸運,自小在悟道河邊參悟,以後前途恐怕無人能及。”
方運突然覺得悟道河真是一條好河。
董知府大笑道:“甚好!以後誰敢再說江州水患因你而起,我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好!江州雖然受災多日,但廢了一條差點攻破玉海港的聖族妖王,居功至偉!這下沒人能阻你成五品州伯!”
“左相不可能同意,恐怕會轉成文功。”一人道。
“文功就文功!方運今年考舉人,明年中進士,一步到位當知府,比帝王詩還霸氣!”方守業笑道。
馮院君打趣道:“一步到五品知府的狀元還是有的,若方運一步到位成三品州牧或者二品閣臣,那真是會嚇煞天下人。”
方運道:“你們不要說那麼飄渺的事。你們知道那白雲裡的龍族是哪一位嗎?聲音怪好聽的。”
“龍族化人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