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清澄，眼中昏暗。
方運緩緩深吸一口氣，向大門作揖道：“晚輩方運，拜見山中聖陛下。”
“進來吧。”
山中聖一言，大地傳音，群山起伏。
這一剎那，方運感覺自己面前就是萬界中心。
“謝過山中聖。”
方運說著，邁步進入大門。
大門之中一片灰濛濛，看不真切，直到進門走了數十息，方運才看到前方千丈高的地方有一對光源，如同藏在霧氣後的兩顆圓月，散發著淡黃的微光，明明十分暗淡，方運卻感到那光芒能直射自己文宮，自己無所遁形。
剎那之後，方運意識到，這是山中聖的雙眼。
方運輕咳一聲，拱手道：“山中聖陛下，在下偶然得知一件至關重要的密事，影響全部葬聖谷，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周圍靜悄悄的，彷彿不存在聲音的概念，方運甚至聽不到自己心跳聲和呼吸聲。
足足過了二十息，才響起山中聖的聲音。
“但說無妨。”
方運緩緩鬆了口氣，這意味著對方答應了交易。
“短則三月，長則一年，無光墳場必將降臨。”
“哦？”
聽到山中聖的聲音，方運便感覺莫名的安心，若是山中聖沉默或大笑，那說明山中聖已經知道確切的訊息。
“原來如此，本聖也知此番開谷有大劫難，不過你是如何得知必有無光墳場？”
方運一咬牙，道：“古妖秘法，不便相告。”
“哼！”
方運只覺山崩地裂，星辰墜毀，全身搖搖欲墜，彷彿置身於浩劫末日中，汗如雨下，打溼長袍。
但，方運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山中聖才道：“說吧。”聲音裡充滿了索然無味，似乎覺得方運如此很無趣。
方運知道這已經是第二筆交易，於是把聖人指的變化說出，但並未提聖人指可以探測葬聖谷異動。
“貪風一族倒是好運氣。”山中聖語氣平和。
“現在您也擁有了這份運氣。”方運微笑道。
“說吧，想要什麼。”山中聖道。
方運心中大定，微笑道：“第一，兩朵上品聖人指以及二十朵中品聖人指。”
“可。”山中聖的聲音毫無波動。
“第二，您一定有手段抵擋無光墳場，希望在無光墳場降臨前，您也能送我與貪風各一件寶物，用來削弱無光墳場的影響。”
這才是這筆交易的關鍵。
“可！”山中聖的聲音依舊不變。
方運道：“此事我們還會通知一些古妖與人族，但為避免他們把訊息洩露給您的敵人，我會要求他們以您的名義起誓。”
“你們人族啊……兩次交易讓本聖做三件事，罷了……”山中聖的語氣有些許無奈，因為方運最後明明是勞駕他，卻說的好像在幫助山脈聖靈。
山中聖自然明白方運還有一層意思是拉大旗扯虎皮，那些人族或古妖一旦聽聞此事，必然會猜測方運與他的關係，想動方運自然會多加考慮，算是一個不小的護身符。
“那在下先行告退，靜等聖人指。”方運緩緩後退，直到退出大門，山中聖也沒有再說話。
方運走到貪風，輕輕點頭，貪風無比興奮，低聲道：“這種事還是靠你們人族，我就算能想到這一點，也得一個月以後，你膽子可真不小。”
方運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多時，就見整整五頭皇位山脈聖靈離開聖牙峰，飛向陰靈原。
方運看著最中間的那頭皇者聖靈的背影，好像被抓住心臟，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中間那頭山脈聖靈似乎……”貪風心有餘悸道。
第2131章 上品聖人指
“定然是帶了聖位寶物或山中聖的力量，不然即便五皇齊至，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摘取那麼多聖人指。陰靈原雖然沒有完整的半聖聖骸，但或許有殘缺的。”
貪風點點頭。
兩人留在聖牙峰修煉，兩天之後，五頭皇者山脈聖靈飛回，五人的氣息都比之前弱了許多，而中間那頭山脈聖靈身上恐怖的威壓也減少三成。
周圍的山脈聖靈散發出激烈的神念波動，顯然它們都看出來五皇經歷過大戰。
不多時，一頭皇者飛到近處，拿出二十二朵聖人指，沒有一絲一毫殘破，氣息也完整，恐怕是清理完兇靈再進行採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