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夕道:“你忘了你如何輕薄……欺負我的嗎?你現在竟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我這便回去向爺爺講,看你如何交代!”但看其眼神中略有嬌嗔,怒火似有漸熄,龍炎心下暗道糟糕,發現這七星刻圖喜出望外,竟是忘了這妮子的事情,這可怎生是好!先前確實是想著逃走躲避來著,現在倒好,後邊懸崖,讓她抓個正著。
龍炎當即站起身來,邊看那七星刻圖,也便明白了為何折劍要罰他到此地緊閉,隨即又看了看那柳眉倒豎,袖群飛舞,雙腿玉白修長的折夕,苦道:“那…我都讓你打了那麼長時間了,你也該消氣了罷!”
折夕走上前來,卻不料龍炎不停後退,直至崖邊,折夕盈盈一笑,仿若魔女,道:“你退啊,看你退往何處!”
龍炎雖是無奈,但畢竟是自己錯在先,女孩子的清譽,甚至比男子的性命更加重要,當即應道:“那要怎麼你才能消氣!我龍炎任你處置,絕不還手還口便是!”
折夕一看龍炎竟是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裡,好似我折夕錯了一般,想罷,折夕怒火陡升,平時驕縱任性的性子,又是一時興起,當下蔥根玉質一指龍炎,罵道:“好,你有種,你便呆在這裡,不要還手,也不要還口,任憑我處置,我高興了,便饒了你!”
龍炎灑脫一笑,道:“既然如此,便聽憑你處置。”
折夕面色一沉,手間陡然突變,那藏於後背的左手,突兀的後面腰帶中,抽出一柄一尺匕首,那鋒銳的寒芒,登時刺得龍炎雙眼一白,短暫的失去了視野,待龍炎還未及反應,只覺胸口處一陣疼痛襲來,便啊嗚一口鮮血,吐在了折夕的香肩上,染透了她那粉色的香衫。
叮噹一聲,那尖銳的匕首,掉落在地,碰撞出輕靈脆極的悅耳聲音,久久環繞於崖間,但崖上得兩人,卻無心去欣賞這等天籟之聲。
冷風襲來,透過那血液溼透的衣衫,折夕髮絲輕揚,卻掩不住那眼角的淚滴,其忽的顫抖叫道,“你,你為何不躲!”
龍炎看著自己胸口已然插入的匕首,視野漸漸模糊開來,心中有怒,卻明知自己有錯在先,剛欲開口宣洩,那言語卻咽在喉間,仿若那曾經心中的苦,說不出來。
那匕首晃眼短暫讓我失明,我又自束手腳,沒有施展靈魂感知,這一來匕首迅速,而來未及反應,怎能躲得開,比我高一級實力之人的憤怒一擊?
龍炎心中想著,這…這感覺,好熟悉,和東陵城一般,莫非,自己又是要死了嗎?
龍炎雙眼一閉,嘴上卻是瀟灑的說道:“這下……你解氣了…吧…”便身子無力傾倒,摔落懸崖。
折夕一直身形顫動,雖是其一貫喜歡在門派內惹是生非,今日想看看這新入門的師弟,有何能耐,孰料大打出手,此刻又造成這等悲劇。
眼看那傷口不斷滲血,龍炎身形也是無力,怕是不能活了,折夕心中當是一陣驚怕,便一直呆立在那裡,好似夢靨纏身,雙手抱頭,不得動作。
此刻聽聞龍炎一句話語,心絃一顫,登時抬頭,卻是眼前無人,當即跑到崖邊,低頭看去,卻是發現龍炎漸漸縮小的身影,悲涼,蕭瑟,漸漸消失不見。
“混蛋!快回來,快回來!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嗚嗚,嗚嗚!”折夕不知為何,竟是哭了,那落下的晶瑩淚滴,掉落至懸崖之底,卻沒有濺起一絲漣漪。
折夕香肩不斷顫抖,不知為何,折夕卻突然道:“混蛋,混蛋,你還沒還我簪子,你快上來,把我簪子還來,混蛋,混蛋……”說罷左手輕撫盤頭秀髮,卻是身形如遭雷劈一般,因為,那簪子,不就在頭上麼?
折夕無力坐倒,那香肩的血液,緩緩的滴落了下來,染紅了她的玉手,染紅了她的粉環,那血液環繞粉環之上,不停旋轉,漸漸的,風沙襲來,變成了血痕,清晰可見,刻骨銘心……
“他,當時是想歸還我簪子?不是想欺負我……”折夕喃喃道,忽然,其站起身子,怒道:“不對,他一定沒死,這混蛋討厭至極,眉宇間全是輕佻,笑容也是輕薄無比,都說賤命難死,這人這麼討厭,一定不會死的。”說罷,好似自我安慰般,折夕用那沾滿了龍炎血漬的右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滴,卻是不料,為此,其俏臉之上,更添一抹慘淡的霞紅。
“對!回去找爺爺,他修為那麼高,定有辦法,若是找不到,我便守在這崖邊!”折夕自語道,眉宇之間突然堅毅無比,沒想到,其驕縱蠻橫的性情裡面,竟也是包含著俠骨柔情……
過了一會,這折夕腳程也不滿,便尋到了折劍老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