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吉光長嘆一聲,道:“罷了,我是有眼無珠……”說完,吉光飛身而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跡。吉光已經不敢在此地逗留了,方才,他的神識差一點被金龍幻影毀於一旦。
杜康卻對此難以置信,他本來幾乎已經絕望了,吉光的強大讓他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那個金龍幻影出現,此刻杜康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可是,杜康仍有很多不解之處,方才出現的金龍幻影是怎麼產生的?為什麼恰巧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候出現了呢?
湛小艾扶著杜康,一臉關切的道:“你沒事吧?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呀!”
杜康硬撐著站起身來,雖然覺得渾身依然痠痛,但他不想讓一個美女瞧不起自己,於是強裝笑顏,道:“我沒事,其實,我也不明白,居然有如神助,把那個狗屁谷主打跑了……”
湛小艾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會使用讀心術,極為擅長察言觀色,微笑道:“你別硬撐著了,依我看,你的傷勢,至少需要十天以上才能恢復。無論如何,萍水相逢,感謝你出手相助,我叫湛小艾,你叫什麼名字呀?”
杜康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不由得暗自驚訝此女的聰慧,便學著大人們的口氣,道:“我叫杜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不必客氣。”
湛小艾指著杜康佩戴的玄璜令,道:“我猜,你能反敗為勝,嚇跑吉光這樣的高手,可能是你身上掛的這個玉佩的原因。”
說著,湛小艾臉色一紅,連忙移開目光,杜康現在幾乎是*著上半身,那壯碩的肌肉,看起來非常健壯,讓湛小艾不由得心中一動,雖然是自幼習武,性格比一般的女孩子大方些,但此刻男女獨處,也不免有些羞澀。
杜康卻並未注意到湛小艾的表情,他拿起玄璜令仔細端詳,此刻,玄璜令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摸起來依然感覺有一絲暖暖的感覺,泛出淡淡的光芒,杜康卻實在不明白,這個小小的玉佩,難道真的有那麼強大的威力?
其實,女孩子一般都很心細,湛小艾自然也不例外,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方才當然注意到了發生的一切,杜康身上的玄璜令被杜康自身的血觸發了靈性,這才使得玄璜令出現了異象,而這種霸道之極的威力,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湛小艾環顧一番四周,道:“這裡不可久留,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回家?”杜康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湛小艾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你是孤兒?”
杜康沒有回答,但湛小艾從他的表情裡看到了答案,略有歉意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湛小艾也是個孤兒,因此,她對杜康反而油然而生的多了幾分同情,關心的問道:“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反倒使杜康感覺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回答。天下雖大,卻都是仇人的地盤,無時無刻不面臨著危機,他又能到哪裡去?
思忖片刻,杜康答道:“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想先去西部的豫州遊歷一番再作打算。”
其實,杜康的想法乃是避開東夷人的追殺,目前,寒澆坐鎮青州,要想活命,只能向西逃。
而這正好與湛小艾的想法不謀而合,湛小艾在刺殺寒澆失敗之後,把小瑜送到了女媧宮安頓,而湛小艾則為了謀生,去吉光府裡做婢女,卻被吉光看上了,吉光企圖收她為妾,湛小艾豈能心甘情願做妾?於是便逃婚出來,便在此地遇到了杜康。
吉光的車神谷勢力很強,雖然吉光這次吃了個大虧,但湛小艾對吉光必須防範,對於湛小艾來說,先向西方躲一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湛小艾笑道:“真巧啊,我也正好想去豫州玩玩,我們不妨結伴同行。”
“好啊,那我求之不得!”杜康喜不自禁,誰不希望和一個美貌絕倫的女孩子一路同行呢?
湛小艾提議道:“前面有個岔路口,我們可以選擇與方才吉光離開時相反的方向行進。”
於是,杜康去樹林裡找到坐騎,換上了一套東夷軍官的盔甲,為了避免遇到麻煩,湛小艾則為自己和杜康喬裝打扮了一番,杜康這才領略到了湛小艾那高超的易容術,杜康易容成了一個滿臉虯髯的武夫,而湛小艾則化妝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村姑。
兩人對望著,幾乎都認不出原來的彼此了。於是,兩人策馬而行,向著豫州方向行進,雖然路途顛簸不利於傷勢痊癒,但為了防備追兵追上來,杜康也只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