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太可怕了,足以讓癲狂狀態下的梁洛宏崩潰,慈父般的動作加上慈母般的言語,絕對一舉擊潰對方故作堅強的心理防線,徹底失去對悲傷的抵抗能力。
果然,梁洛宏被大器搞得呆愣片刻,整個人的情緒一下軟了下來,眉頭一皺,嘴唇微顫,洩了氣一樣退一步癱坐在椅子上,都無需醞釀,直接伏倒在桌面,肩膀顫動,埋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心碎處。
當所有期望破滅,當往日無法再現,當未來沒未來,當過去已過去,當眼睜睜看著愛人帶著愛情從眼前飄走,哭,可能真的是一種最好的宣洩。
所有人都無聲了,梁洛宏的悲哀感染了大家,除了國際友人百葉草有點發愣,黎梨、竇薇薇和程煙幾個女孩開始動容,連骨頭都抹去了臉上的得意笑,這一刻包房裡顯得無比悲情。
大器上前一步,手放在了梁洛宏背後,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安慰。另一邊,梁洛宏帶來的三圍陪談也紛紛上前,圍著梁洛宏站著,拍著他,輕言細語辭不達意的勸著,梁洛宏伏桌枕臂,聲音哽咽、悶悶而又怪異的傳出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當初她一句話沒留突然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完了,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找到她,哪怕不能挽回了,也讓她親口告訴我完了,讓我死心,呵呵,我死心了,我死心了”
我胸口有點憋悶,看別人受傷真不是件痛快的事,正打算翻兜掏煙,忽然身邊傳來一聲抽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