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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國怎樣削弱多數的暴政743
祭司,並象埃及的祭司一樣,只充當一種玄奧科學的解釋者。
法律界人士在英國和美國所處的地位,對他們的習慣和思想起著一種不算不大的影響。一心將一切在本性上與己有某些類似的東西拉到自己方面來的英國貴族,極為尊重法學家,並賦予他們以極大的權力。在英國的社會里,法學家雖然沒有進入最高等級,但他們卻滿足於現在所在的等級。他們是英國貴族中的少壯派,他們愛戴和尊敬他們的老大哥,而且不去同他們爭權。這樣,英國的法學家便把他們活動圈子裡的貴族思想和情趣,與他們職業的貴族利益結合起來。
我試圖描繪的這種法學家的形象,在英國表現得最為突出。英國法學家之所以尊重法律,並不是因為法律良好,而是因為法律古老;即使他們要對法律進行某些修改,使其適應社會的時勢,他們也是萬變不離其宗,對祖先留下的東西進行修修補補,只發展祖先的思想,只完善祖先的業績。不要期待他們會以革新者的面貌出現,他們寧願被人指為荒謬絕倫,也不願承擔冒犯老祖宗遺訓的大罪。這就是英國人對待法律的態度。這種態度毫不關心事物的實質,只重視法律的條文,寧肯違反理性和人情,也不改動法律上的一文一字。
英國的立法工作就象侍弄一棵古樹,立法者向這棵樹上嫁接各式各樣的枝條,希望枝條結出千奇百怪的果實,或至少讓繁茂的枝葉簇擁支撐著它們的樹幹。
在美國,既沒有舊式貴族又沒有文士,人民不信任富人。
因此,法學家形成了一個高等政治階級,他們是社會上最有知識的部分。於是,他們只能捨棄改革,使自己的愛好秩序的本性增添了保守的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