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路邊的垃圾桶,車身與垃圾桶的磨擦碰撞出陣陣火星。
車子駛出小路,外面街道兩邊停放著車輛。賴利聽到前面計程車撞在其他車輛的擋板和轂蓋上發出的尖厲的金屬撕裂聲,碰撞雖然不重,但還是減緩了計程車的速度。
又向右拐,這次賴利看到了通往林肯隧道的路標。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車已經逼近了計程車。賴利從眼角瞥見阿帕羅已經握著手槍,隨時準備射擊了。
“不要冒險,”賴利說道。“一交火,會把他打死的。”
計程車如果在這樣的街上高速撞上什麼東西的話,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這時,計程車又拐向了,人行過道口的一群行人被驚嚇得紛紛後退躲讓。
賴利看到計程車駕駛視窗伸出了什麼東西。不會是手槍吧。無論是誰,既要駕車又想往後射擊,只有傻瓜才會那麼幹。要麼是傻瓜,要麼是瘋子。
還真是手槍,火光一閃,青煙冒出。
“坐好!”賴利喊道。
他猛轉方向盤,克萊斯勒車急拐,前胎轉向,後輪大幅滑擺。前方是座拆除的樓房,張著黑黝黝的大口子。賴利的車衝破前面攔著的鋼絲網眼柵欄,衝了進去,揚起雲團般的塵埃。
幾秒鐘後,克萊斯勒車又從破屋中退出,再次尾隨計程車追上去。賴利留意著,但沒再看到有手臂和手槍從計程車駕駛窗裡伸出。
阿帕羅大喊,“當心!”
為了避讓一個手裡牽著一條黑色獵犬正在步行的婦女,克萊斯勒撞上了旁邊的一個送貨員,送貨員手裡的一大疊啤酒板箱跌翻在地,在路中央蹦跳著。賴利急拐方向盤,避過了人,但撞上了板箱,有一隻板箱彈起砸在前窗玻璃上,整塊玻璃碎裂成了蛛網狀,但沒掉落。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十六章(2)
“看不清前面了!”賴利喊道。阿帕羅用槍柄底部猛擊擋風玻璃,在第三擊時,玻璃向外掀起,摔到了車頂上,彈跳著落在路旁停著的一輛小車頂上。
風霎時鑽進車內,賴利眯著眼,前面的道路突然變窄,賴利看到路邊豎著前方不通的告示牌。這傢伙敢冒險?要是前方有什麼擋著,他是死定了。賴利瞥見離前方告示牌大約五十碼之處的右手有個拐口,心想那輛計程車可能會向右拐。他用力踩油門,希望能靠上去,逼著計程車拐進右邊的小路。克萊斯勒車漸漸咬住了計程車。
他幾乎成功了。計程車發出尖厲的剎車聲,猛然拐進了右邊小路,車後輪大幅向左滑擺,輪胎碰撞到拐角處樓房的牆角上,激烈的磨擦冒出一股青煙。
賴利轉向跟了進去,阿帕羅喊道,“啊,前面有人!”他們看到計程車的前方有個小孩在溜滑板,那孩子頭上戴著一副耳機,根本沒看到身後有汽車飛快駛來。
賴利本能地減緩車速,但前面的計程車並沒減速,那輛車的後燈沒亮起剎車的警示燈,仍在飛速向那小孩駛去。
要撞上小孩了。肯定要撞死小孩了。
賴利撳響喇叭,希望小孩能聽到。計程車就要駛到小孩跟前了。這時,那小孩不經意地向左邊瞥了一眼,看到計程車只有一步之遙了,他剛閃身,計程車就呼嘯而過,沒收住的滑板被撞飛了。
兩輛車從被嚇呆的小孩身邊疾駛而過。賴利意識到前方相對安靜些。沒有開動的車輛,也沒行人蹤跡。要是他想方設法截住前面計程車的話,現在正是時候。要趕在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
他猛踩油門,又咬上了計程車。他看到計程車的後輪胎冒著青煙,心裡猜測剛才拐彎時,車身與牆體碰撞後外殼向裡碰到了輪胎。
阿帕羅注意到兩輛車幾乎要貼在一起了。“你在幹什麼?”
賴利用自己那克萊斯勒車的車頭撞擊計程車的尾部,碰撞的後彈力很大,震得他頭頸和肩頭一陣疼痛。
嘭。一次。
兩次。
他稍稍減速,拉開一點距離,隨即猛踩油門,車子躥上去,第三次撞上了計程車。
這次,計程車被撞得橫了過來,隨即掀翻在路邊人行道側,在路上拖滑著衝向一家商店的櫥窗。賴利踩住剎車踏板,克萊斯勒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賴利望過去,看見計程車的車頂著地,車身一部分戳進了一家樂器店鋪。
克萊斯勒車一停穩,賴利和阿帕羅就推開車門衝了出去。阿帕羅手裡握著槍,賴利伸手去拔槍,但很快明白並不需要用槍了。
計程車裡的人朝前撞碎了玻璃,從前窗被甩出了窗外,臉朝下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