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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標聽了高所長的話,腦袋“嗡”地一下就有些大了。他明白,像這樣的事情,越往上捅就會越麻煩,越經歷的環節多就越不好辦。但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就這樣乾等下去,必須得抓緊時間,爭分奪秒,想辦法找到分局的人疏通疏通。侯標就向高所長道了謝,高所長還一個勁地向他表示歉意,說:“對不起,侯老闆,請理解我們,這犯了法律槓槓的事,我們也真沒有辦法,現在不比前幾年了。”
侯標理解高所長所說的話。他也知道,最近這幾年公安隊伍管得是越來越嚴了,誰也不敢冒著違法的風險去幫助你,弄不好他們是要脫警服坐大牢的。所以儘管高所長沒有給他幫上什麼忙,他還是很真誠地向他表示了謝意。
臨結束通話電話時,高所長又給他透露了一個重要資訊:明天物價局的同志可能要到現場對損壞的財物進行估價,高所長讓他去找一下網咖的經理,是那個女的,叫於錦,看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只要她那邊不死皮賴臉地追究,分局再找找人就好做工作了。
掛了高所長的電話,侯標趕緊又透過朋友找到了分局的一位負責同志,分局的同志說還沒有見案子轉上來,就簡單記了一下情況,說案子轉上來後再和他聯絡,讓他耐心等一等。說著打了一個呵欠。侯標才忽然意識到,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於是趕緊說了句客氣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晚,侯標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和衣躺下了,沒有回家。他要等到天亮之後趕緊去找網咖的經理於錦小姐,跟她好好商量商量,她只要答應別沒完沒了地追究下去,要多少錢他都給她,得趕緊把那兩個小祖宗弄出來。夜長夢多啊!
第二天一大早,侯標簡單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務,又給昨天那個香港老闆打了個電話,表示了歉意,約好過幾天再談合作的事宜。侯標剛準備出門去網咖找於錦,手機突然響了,是公司的法律顧問許律師來的,許律師要向他彙報公司和另一家公司房產糾紛的案子的進展情況。侯標沒有心思聽他彙報這些,讓許律師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趕緊把他的兩個外甥給撈出來。他知道,現在這些做律師的,個個都手眼通天,天天和公檢法打交道,在處理這些問題上恐怕要比他能力強多了。於是,他要許律師趕緊到公司來一趟,他在辦公室等他。
不大一會兒,許律師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侯標示意許律師關上門,就把昨天晚上回來後他和高所長通電話的情況說了,說物價局的今天就要去給那家網咖估價,應該抓緊時間去和對方協商一下,如果協商好了,事情就好解決了,兩個孩子就會很快放出來,如果協商不好,就麻煩大了,根據對方遭受的損失情況來看,肯定要追究兩個孩子的刑事責任的。
許律師說,只能按公安局同志說的辦了,不過要抓緊時間,如果晚了,公安那邊報捕了,到了檢察院就沒辦法了。撈人只能在公安這一關還有點通融餘地,到了檢察院,就更麻煩了,倘若公安這邊偵察得證據確鑿,檢察院是沒有什麼通融的餘地的,他們必須起訴,必須過法律程式了,一旦走上了法律程式,事情解決起來難度就大多了。
侯標就說:“那你看、看怎麼辦更好?”
許律師說:“我們得趕緊去找對方商量,爭取給他們賠償到位,只要他們不死乞白賴地追著不放,公安這邊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侯標就站起身往外走:“走吧,我們別、別耽擱了,趕緊去網、網咖那裡等她吧。錢好說,只要他們不、不追著不放,多少都賠、賠她。”
許律師說:“老總你就不要去了,這麼點的事情,我去就行了。只要能多賠錢,對方肯定也求之不得呢!”
侯標說:“還是我親、親自去一下比、比較好,我代表家屬給、給她道個歉,說明心、心誠。如果她答應了,剩下的事情,就、就交給你了。”
許律師想了想,覺得侯總說得對,就同意了。
侯標又對許律師說:“這樣,你坐我的車,你就不、不要開車了。”
許律師點著頭說:“好。”
侯標就親自駕著車,趕到了網咖。
按照許律師的想法,他們此行應該馬到成功的。現在這年頭,大家做事不都是為了錢嗎?砸壞了你的東西,多賠償你些錢,侯老闆又財大氣粗,砸壞一個賠你兩個,誰不樂意?沒冤沒仇的,死皮賴臉地要整人幹嘛?把人給判了,卻沒有賠錢,不是有毛病嗎?所以他坐在車裡心情很輕鬆,已經開始琢磨和對方商談賠償細節的問題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那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