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淡淡地說。 “她是雲天的母親，以前我跟你說的大海就是雲天。”這時向梅聽見帥奇再次叫爺爺奶奶時，才恍然大悟地發現，雲天就是跟阿玉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的大海。 阿玉怎一聽到這個訊息，驚訝地瞪著眼、張著嘴呆愣愣地仰著頭，久久不動，好像在向天發問。“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啊！” “阿玉，你怎麼了？”母親見阿玉這般光景有些慌了。 “啊呀！媽怎麼不早說，不早告訴我呢？”阿玉說完禁不住淚流滿面，頭眩暈的有些站不住。 雲天的母親見阿玉一提起兒子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心裡一陣寒顫，想起幾十年來母女相依為命，苦度時光，想起當初自己冷落她們母女倆時的情景，覺得臉上熱辣辣的，手心裡透出一片冷汗，心頭像有千百隻螞蟻爬過。 “真對不起，原來你們認識。”雲天的母親抱歉地說。 不要這麼說，我並不怪你們，誰讓我們在文化大革命時這麼倒黴，那時不要說你們，連農村十歲的娃娃也知道跟我們劃清界限。 “是，確實是這樣，向梅難為你們這麼理解我。”雲天母親如釋重負地說。 阿玉好一陣才轉過彎來，心像被撕碎了似的，痛得難於忍受。 “這都是緣份，是天意，天意難違，能怪誰呢。”
情緣 第十五章 誰的過錯（四）
阿玉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一想心裡竟舒服得多了。 “噢，大叔，你們難得來，就到這裡吃了中飯回去吧！我去叫師傅買菜。”說完便出去了。 “哎，不用麻煩了，豔紅他們還等著我給他們煮飯呢！”雲天的母親站起來說。 “哎呀，嫂子既然來了就安心地玩一天好了。他們還不會自己照顧自己麼？”向梅很不理解地看著他們說。 “她呀，活該都是她自己慣得，兒子結婚以後，家務事也不叫他們年輕人來做，什麼事都自己來，結果養成習慣了。”雲天的父親有些抱怨地說。 “人家上班忙嘛。” “現在常常打麻將也懶得做。” 阿玉的母親見他們在自己面前爭吵毫不避嫌，他拿起一個蘋果打岔地說“來大家吃蘋果，帥奇來我幫你削一個。” 不一會阿玉進來說“阿姨我已打了電話叫雲天他們夫婦一起過來吃中飯。雲天以前幫了我不少忙，我還沒有感謝他呢！” 雲天的母親聽阿玉這樣說，很吃驚地看著她“咦，雲天能幫你什麼忙呢？” “阿姨！我二十年前就認識他了，可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大海哥。”阿玉有些激動地說。過去那些悲喜交加的往事，像條條小溪似的，漸漸又漫上她的心頭。 雲天的母親聽阿玉說起二十年前為父伸冤，怎樣認識雲天，又怎樣求他幫忙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她興致很高地說：“你還送了一條項鍊給雲天，對吧！” “對，不瞞你說，我那時就很感激他，喜歡他，後來我拼命複習考大學，也就是想跟他拉近距離。等我大學畢業後，聽說雲天已結婚了。”說到這阿玉臉上掠過一絲輕淺的苦笑，沒有再往下說。 雲天在母親說起項鍊的事時，已悄悄地走到了門口，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聽阿玉說話，便沒有打擾大家，當聽阿玉說完了，他一個人已驚呆了，這時他才清醒地知道，阿玉竟瞞了自己整整二十年。 待阿玉轉身看見他時，他深情地叫了一聲“阿玉”如果不是大家在旁邊，他真會上前擁抱她，用自己的熱情去撫慰她那受傷的心靈，回報她對自己的一片痴情。 阿玉怔怔地看著雲天，發現他妻子沒有來很奇怪地問：“玲玲她媽呢，怎麼沒來？” “她呀！打麻將打昏頭了，昨天晚上打麻將打了一宿，到現在還沒回呢！”雲天無可奈何地說。 “來，先坐下喝茶，這樣就不好了，你可得提醒她，下崗了不做什麼事，身體還是要緊的。”阿玉的母親溫和地說。 大家東拉西扯又聊了一會。 不到十二點鐘，飯菜就煮好，服務員一一把飯菜送上。 “大叔！來這邊坐，大家邊吃邊聊。”阿玉見菜上齊了，趕快招呼大家入座。 且說豔紅十二點鐘到家，不要說吃中飯，家裡連個人影也沒有，心裡好生疑惑，他們都到那裡去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是不是誰生病住院了？不可能呀，昨天一家人還好好的。她打雲天的手機已關機，是不是去了自己孃家又好像不可能。唉！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結果是大家都沒去。“啪”她用勁把電話一摔，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儘管她一夜沒閤眼，這時這一氣竟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待一點多鐘，一家人在阿玉那裡吃過中飯才回來。 豔紅見了帥奇，便用呵斥的口氣說，帥奇上午溜那去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雲天的母親見豔紅的氣色很難看，知道是因中午沒有回來煮飯給她吃的緣故。 雲天見狀也不說話，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把自己舒舒服務地平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