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繩子在手上繞了幾圈,隨後看著白翌用力點了點頭,他靠著抓力,踩著青銅鼎上的紋理一點點攀了上去,過程還算順利,很快他就翻進去了。我焦急的盯著鼎口,就聽到鼎口的壁上敲了一下,隨後繩子那頭一緊。我明白白翌的意思是我可以拉了。
我手心裡全是汗,應了一聲,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開始一點點拖動繩子。我惦記著六子的現況,因為不清他到底傷到什麼程度,所以只有萬分的小心手頭的力道。漸漸的我就看到了六子的腦袋探了出來,然後他手腳並用,非常費力的爬到鼎口的邊上喘著粗氣,我壓低聲音問道:“六子!你怎麼樣?傷那裡啊?”
他艱難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然後看著下面意思讓我繼續拉,白翌還在下面,他把繩子拋了下去,過了一會白翌也爬了上來。幸好白翌比六子輕鬆得多,他幾乎是靠自己的力氣攀爬上來的,否則我一下子拉兩個和我差不多體重的男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吃力。當白翌也爬到了鼎口,他把六子背到背上。六子則把手掛在白翌的肩上。白翌固定好六子就順著繩子一點點的滑了下來。白翌利索的架著六子走到我面前說:“他的手估計骨折了。先拿東西給他固定一下。”
六子疼的臉色發青,滿頭大汗的點著頭。這小子從小就怕疼,這一下估計夠他記一輩子的了。我連忙找出了一些塑膠棒,然後折下來做成了兩個簡單的支架,當我撩開他的袖子,才知道原來他傷得非常的重。粉碎性骨折肯定是逃不了了,我讓他忍住,小心翼翼的用紗布給他包起來。但是這麼一來他就不能用他的右手,也就是說萬一再有什麼高難度、大幅度的動作他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沒有辦法再做了。
雖然很疼,但是他還是忍耐著,只是從牙縫裡發出些微的聲音,我給了他兩片止疼片。這個東西也是從趙老闆那裡A來的,非常有效,據說裡面摻了一點杜冷丁,等他吞下後很快就見效了。他吐了一口氣說:“我靠!我被這個冰梯給害死了!直接把我甩到了這口鼎裡,我也真是傻B,居然就順手一撐地哎!如果不是老白耳朵尖,我怕我那麼拼命的敲你依然聽不見!”
我有些過意不去。其實真的像六子說的一樣,如果不是白翌的仔細,很可能會因為我的馬虎粗心就讓六子永遠的留在這口鼎裡。那麼也算是被我給害死了。我尷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揮了揮左手意思是我知道你就那德行。然後他皺著眉頭說:“那口鼎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前面拍的時候,發現鼎壁上都是凹痕什麼的,對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第085章 難逃末路(二)
說完他伸出了手,我發現這是一截骨頭,本來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截骨頭,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自己身上拆下來的。不過再一看發現這骨頭很古老了。上面還有黑色的物質,有些像什麼東西凝固之後變質的樣子。他擦了擦手說:“這很可能是血,下面有很多骨頭,幸好全都是靠在鼎壁邊,如果杵在中間,說不定我就直接被刺穿了。也真的是我命大!不過這麼一來也就是說在這個鼎裡肯定扔下去過活著或者還在流血的生物,搞不好是人!”
我疑問的問道:“那麼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周文王不是說是千古難得的明帝麼?怎麼搞那麼多詭怪的東西?”
六子搖了搖頭說:“我怎麼知道,我是學鑑定古董的,不是學歷史研究的。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曹陽和趙老頭?”
白翌說:“估計凶多吉少,老頭跑不快,估計被我們甩在後面了。”
我皺著眉頭搖頭道:“不會的,這個老頭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能夠一路幾乎像是嚮導一樣帶我們來到這裡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給解決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裡,六子手已經這樣了。我們下一步到底是找出路還是找正殿,就聽你們表決了。”
六子想要開口,但是他看了看白翌,意思讓白翌做個決定。白翌沉默了幾秒說道:“我們現在在這個不進不退的地方,要往後除了傲因以外,還有就是血靈芝和那些惡鬼。其實還不如往前走,總之退後是死,前進只能說是未知。”
我其實也是這個想法,但是考慮到六子的情況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提問。現在看來的確是只有進路沒有退路了。我問道:“你說的那個傲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又說它是牛角?”
六子一聽我說傲因,嚇得脖子一縮,連忙插嘴問道:“我操,不會是那個神異經裡記載的怪獸?它它貌似是吃人腦的。”
我心中一愣,怎麼又是人腦?白翌補充的說道:“沒錯,他與血靈芝融為了一體,當血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