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揹包裡傳來的涼氣。那種徹骨的寒意是從我包裡那面鏡子所散發的。
突然大廳裡的電視開始閃現出雪花點,電視裡出現了一個黑白的畫面。一個男人在修車,他緩緩的擰鬆了一個螺絲,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過了很長時間,一個穿得十分整齊的女人上了車。這種車子很老式,在過去都是幹部用的黑色紅旗牌。她開到沒多遠忽然畫面劇烈的抖動起來,頓時天旋地轉,那個女人被卡在了車子裡,脖子磕在了玻璃上,大量的血從玻璃上流了下來。
電視裡那個女人虛弱的喊著疼,喊著脖子疼此時女人吊起了眼睛,對著走來的男人說:“志邦,救救我我的脖子好疼啊”
但是男人並沒有去伸手拉那個脖子大量出血的女人,女人看在眼裡,突然厲聲的喊道:“是你!居然是你想要害我,你想要殺了我滅口麼?你以為就沒有人知道你所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志邦,不要再錯下去了!倒賣文物是重罪!我是為你好!”
男人慢慢的離開了女人的視線,無論女人如何哀求,男人都不再理會。
我看著電視又變成了一片雪花,然後突然畫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女人臉,她用手捂著脖子,歪著頭喊道:“疼啊,我的脖子疼死了!”大量的血從她的脖子溢了出來。
白翌冷冷的看著趙老闆,從他的身體裡又恢復了男人的聲音,他陰惡的笑道:“蠢女人,只知道喊疼,對啊,因為在遠處他老公就那麼看著她斷氣後才叫人來救的!”
電視一會出現雪花,一會出現歪著脖子的女人。這兩個畫面在不停的交替著。趙老闆此時抬起了頭,不過他的眼睛已經是一種石灰一樣的顏色。他繼續說道:“哈哈,他以為給了錢就沒有事了麼?我是來要我的債,他欠的還不只是那筆錢。”
六子“啊”的喊了一聲,說道:“你就是那個趙老闆前幾天提到過的討債人?”
“趙老闆”嘿嘿的一笑,說道:“沒錯,一開始我們是一起做生意的,但是他為了獨吞所有的承包,居然把我的底子抖給了警察。我是盜墓賊,被抓到後判了很多年。做了那麼多年的牢,出來後我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沒錢沒家沒工作,回到老家連老婆也沒了,沒過幾年就病死了。他是知道我出來的,但是卻不願意搭把手幫我一把。
我印象中的趙老闆是一個氣派的國學大師,實在沒想到會幹過那麼多卑鄙無恥的事情。
白翌看了看四周,而我則死死的盯著趙老闆,六子受不了了,他吼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個小打工的!”
那個趙老闆厲聲的說道:“和你們是沒有關係,但是這個姓趙的非要拉你們幾個做墊背,還有你跟了他那麼久別以為自己手裡有多幹淨!”
六子目光閃爍的看了他幾眼不再出聲音了。
我暗暗拉了他一下,輕聲的說:“別亂!看白翌有沒有辦法”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白翌。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後,當我也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按住肩膀。然後從我揹包中掏出了那面被包裹著的鏡子。我本來以為那個俯身在趙老闆身上的東西會有所忌諱,沒想到他只是冷笑著看著白翌拿出鏡子,彷彿料到他會那麼做。我看到趙老闆抬起了頭,當趙老闆的眼睛一接觸到鏡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變了。他渾身一顫,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似得,然後馬上閉上了眼睛,當再張開的時候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哆嗦的向四周看去,可能他沒有看見什麼古怪的東西。然後才終於抬頭看著我們說:“白白老弟事情解決了麼?”
白翌抿著嘴巴沒有說話,他此時的神態更像是要等待什麼事情的發展。他緩緩的開口道:“最後的一個夢你還記得夢到誰了麼?”
他搖著頭說:“不記得了,這些夢一醒來就忘記了大半部分,總之事情算是結束了沒?”
白翌閉了下眼睛,當他睜開的時候眼神變的有些異樣,我差點還以為他也被附身了,但是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知道這傢伙沒事。他說道:“你知道這面鏡子的由來麼?這面鏡子叫做相心鏡,在密宗佛教中它的名字是阿賴耶識。這個你應該聽說過吧。”
趙老闆此時額頭已經開始冒出了冷汗,才剛剛從驚嚇中稍微好轉的臉色又一次的鐵青起來。他喃喃道:“八識”
白翌繼續說下去:“本來我還以為你只有一個心魔,但是之後才發現原來你的內心那麼的汙濁。不過,你現在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不要讓自己想到那些被你坑害的人會怎麼來向你復仇這樣的可怕景象,或者你幸運的話會自認為那些東西不足以傷害到你,否則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