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很有可能和特派員決裂。
那就說明,我眼前的情況,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出乎我意料的變化。
但是再看現在的情況,幾分鐘之後我就要看著自己的腸子回憶人生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有轉機了。袁喜樂總不可能忽然轉身,和特派員搏鬥,然後把我救出去,對我說:“同志,其實我想投誠很長時間了。”
看著袁喜樂的匕首,我想著那行“必然導致必然”的刻字,想著袁喜樂手錶上的“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要憐憫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所有這些資訊,不管是袁喜樂給我的提示,還是我自己留給自己的提示,用意都是要讓我回來,參與到這段歷史裡。
第一句是為了讓我回到這個洞裡來,而第二句話是讓我知道,事情會有出乎意料的變化。
但是,如果這件事情一定會發生,何必要寫在手錶上在這個時候來提示我。
這第二句話的提示一定和第一句話一樣,是萬分必要的,我馬上就要死了,難道是說,這件“出乎我意料的變化”,並不是自然而然發生的,而是我看到了這句話而引發的?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引發後面的變化?
真的有這個可能性,我想著冒出一身冷汗,看見袁喜樂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道:“我想通了,我招。我什麼都說。”
袁喜樂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看著我,我繼續對她道:“我想通了,只要你們不殺我,我什麼都說。”
袁喜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特派員,特派員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接著袁喜樂惱怒了,猛地用刀抵住了我的脖子:“吳用,你是在戲弄我嗎?”
我搖頭,道:“我是認真的。”
袁喜樂的俏臉變成了冰霜,我幾乎怕她一刀不問就刺下來,立即對她道:“你們是來尋找一卷膠片的,對不對?”
特派員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拉了拉袁喜樂,把她手裡的匕首拿了過去,丟到桌子上,指著我道:“你是個人物。”說著對袁喜樂道:“你還說他沒受過情報訓練,看樣子他比你還厲害。”
袁喜樂啪地打了我一個巴掌,我轉頭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