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頭面目猙獰地盯著我,通道盡頭還擠著些看戲的,一時之間,牛鬼蛇神都到齊了,我不禁笑出聲。
“說,被誰指使的,同黨是誰,怎麼救你出去的?你們輪迴司的人又在密謀些什麼?”
“沒人指使,你說就那點利益還要幾個人分呢?你們自己牢房的門年久失修,一腳就被陸酈踢開了,我還傻站著不跑嗎?抓不住我是這裡暗道太多,我運氣好,不是誰救的。至於馬簿嘛,本來想去求他幫個忙,哪知他這麼不講情面,反把我給交給了你們。要我交待些什麼呢?只能說我倒黴,也看透了這破地方。”
“還有力氣說這麼多話瞎編,看來這鉤子不夠讓你吃疼。”這牛頭指了指身後滿牆的刑具, “你覺得哪個看起來順眼一些,吭一聲,我們可以試試。”
我被鉤子掛著吊在牆上,雙腳離地,聽了這話感覺魂都要散了:“牛頭大哥,我真的什麼都說了,何必用刑呢,你看這樣子也不像能撐下來的,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麼吧?”
“剛才的問題你也聽得很清楚了,不是我想折磨你,而是你不配合。想少吃點苦頭呢,就乖乖指認幾個同黨,把事情給交待清楚,我樂得讓你清淨,你也別為難我。”
我吃力地低著頭看他:“你想讓我指認誰?”
“這個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了,你自己考慮考慮。”
“如果我說,我的同黨是牛大人,你接受不接受?”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子,陰惻惻地開了口:“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還是會滿嘴胡言。”
“求求你別拿呀,真把我打傻了,還指不定會冒出什麼胡言瘋語呢。”
“那我就看看你能說出些什麼。”他從牆腳拾起一把刀,看起來有些鈍。
我有些奇怪,還以為他會拿什麼刺頭戳我呢,心裡有些放鬆。
“牛頭大哥,你放我一馬吧,不就是工作嗎?這麼盡心幹什麼。我雖然被抓了,家說不定也被抄了,可在別地還存了一些東西,如果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