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shirley楊託新僱用的本地嚮導阿幹多方打聽,終於聯絡上了曼谷鄉村最著名的本地降頭巫師,說要帶我們驅車前往請教拜訪。
shirley楊害怕我們一旦離開,那神秘老婦人可能會找上門來,錯失了接觸的好機會。出門前,她一再交代下榻酒店的經理要注意留下來人的聯絡方式。
我們三人在本地嚮導阿乾的指引下,搭上一輛七十年代的軍用舊吉普車,風馳電掣地衝出曼谷市區,繞過湄南河,沿著大片的農田向郊野駛去。
泰國這國家的經濟命脈以農業收入為主,水稻、木薯、玉米、甘蔗一片片綠野隨風起浪,如果不是嚮導阿乾和司機嘀嘀咕咕地說著誰也不懂的鳥語泰國話,我一路還真以為自己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中國農村。
出了市區大概有兩個鐘頭的車程,吉普車沿著田間的一條小路拐進了鄉村。路旁到處是綠茵茵的熱帶樹木棕櫚、芭蕉等,斑斑駁駁地映得人臉發綠。
村子裡靜悄悄的,大多是茅屋土房之類的簡陋建築體,偶爾一兩群面黃肌瘦的小孩子聽到車聲跑出來,兩眼無神地呆呆看著我們。嚮導阿幹就撒下我們之前在曼谷購買的大把零食糖果,笑看那些小孩子在車後鬧哄哄地亂搶不止。阿幹說,此舉是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降頭,大家麻煩。因為此處的鄉村土著都比較排外,一慣分地而治,自給自足,對外來的不速之客相對很仇視。
我們以為就要到了目的地,誰想吉普車接連穿過兩三個村落,依然向前駛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圍,一片死寂,高矮不等的樹林子撲扇著大葉片,象怪人一樣團團圍繞著我們。再往前是一大段斜坡山路,看意思司機要往山上開去。這下午五六點的太陽已經沒入了山後,陣陣涼風迎面吹來感覺陰森森的,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那些不寒而慄的降頭斜術的傳說,我全身開始發冷起來。
我看了看身旁,本地嚮導阿幹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黝黑的面板,身軀健碩,那司機也是一樣的體型。他們不會圖謀不軌,見財起意,想趁機把我們幾個外國佬兒騙到荒郊野地裡,來個謀財害命吧。
我暗暗踢了昏昏欲睡的胖子一腳,沒想到這傢伙一愣,趕緊坐起來,說道,唉,到了嗎,到地方了?!
引得前邊兩個泰國佬兒也回頭來看,我暗暗大窘。嚮導阿幹看了看我倆,笑笑地對一直緊張地向前看的shirley楊說了一句英語。shirley楊回過頭來告訴我和胖子說,阿幹說前方山坡就是了。
當夕陽收盡最後的光輝,我們乘坐的舊吉普車也停下在了一大片夜幕濃重的森森山徑上。
第二卷 四國討伐 第四十八章 山村老屍的一夜
嚮導阿幹率先跳下車,向我們招手示意下車走。我們三人站在他背後,那吉普車司機掉過車頭一聲不吭地衝下山坡走了。我警惕地問shirley楊怎麼回事。
那阿幹解釋到,今天太晚了,我們要走降頭老巫師這裡住一晚,等吉普車回城修理一下,明天早上再來接我們就是。
說著,他背起我們的行李,領頭向山坡右側的一帶樹林裡走去。快到林邊,他忽然停住腳步,臉色凝重地看著我們,向shirley楊吩咐著什麼。shirley楊轉回頭,一再叮囑地警告我們,一入前邊的樹林子,就進入土著村落的勢力範圍要求我們眼手如一,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喊的不喊,不該動的不動。樹林裡下了很多降頭蠱術,只要乖乖地跟著嚮導阿幹走就沒事了。千萬不要踏出樹林小徑半步,否則一人出事,大家都要跟著遭殃的。
夜色朦朧,這阿幹也沒有打手電筒的習慣,我們只好照做,睜大眼睛跟著他走進了面前的黑樹林。一條白乎乎的小徑蜿蜒向前,我們目不斜視地走著,兩側樹林裡除了偶爾深處有一星半點燈火如豆昏黃,連個鬼影子也看不著。仲夏時節更不聞蟲聲唧唧螢火起舞,倒真是有點反常,陰森鬼魅得讓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雖然明知阿幹說過那裡面是個人煙稀少的小山村,卻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和殭屍大粽子之類的聯想在一起,也許是我們倒鬥得有點神經質了,我揉揉冰冷的臉,在心裡苦笑著搖搖頭。
我們一聲不吭地前進在彎曲的林間小徑上,唯恐踏出道路半步,都暗暗捏著汗兒走路,連腳步聲也格外輕飄起來。
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耳畔冷颼颼的陰風吹來,我一扭頭,忽然看見道旁樹後冷森森地獨冒出一張鬼臉,張大血口吐著長舌,雙眼流血地望著我,在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