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來嗎?”
“可能。但我說不準。”
“或許她會寫信來。”
“可能。”
“我們能幹什麼呢?”
波洛搖搖頭。他看上去很憂慮,很沮喪。
“現在我們什麼也幹不了。趕快吃午飯,然後去見特里薩·阿倫德爾。”
“你相信會是她跪在樓梯上嗎?”
“無可奉告。但我肯定一點——勞森小姐當時沒看到她的臉。她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晨服的高個子身影,她就看到這麼多。”
“她還看到了胸針。”
“我親愛的朋友,胸針不是人體的一部分!它是可以同人體分開的。可以丟失——或者借來——甚至被偷。”
“換句話說,你不願意相信是特里薩·阿倫德爾犯罪。”
“我想聽聽她對這件事會說什麼。”
“假如塔尼奧斯夫人回來了呢?”
“這我來安排。”
喬治端來煎蛋卷。
“喬治,你聽著,”波洛說,“假如那個女人又回到這兒,你就叫她等著。假如塔尼奧斯醫生來了,她正在這裡等候,無論如何別讓他進來。假如他問他妻子在不在這裡,你告訴他沒在。明白了嗎?”
“完全明白,先生。”
波洛吃起煎蛋卷。
“事情很複雜,”他說,“我們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稍有疏忽,謀殺犯還會再次作案。”
“假如他作案,你就會抓住他。”
“很可能會抓住他。但是同罪犯的服罪相比,我要優先考慮無辜者的生命。所以,我們應該非常、非常小心從事。”
第廿四章 特里薩否認
我們找到特里薩·阿倫德爾時,她正準備外出。
她的樣子太迷人了。一頂時髦得出奇的小帽子,斜蓋在一隻眼上邊的前額上,看起來真漂亮。在這迷人的瞬息間,我想起貝拉·塔尼奧斯昨天也戴著一頂仿造這樣式的便宜的帽子,而她所戴的位置是——象喬治描述的那樣——在後腦勺上,而不是戴在前上方。我清楚記得她是怎麼把帽子越來越推到她那蓬亂頭髮的後邊。
波洛彬彬有禮地說:
“小姐,我能佔用你一點兒時間嗎?這不會太耽誤你的事吧?”
特里薩笑了笑說:
“噢,沒關係。不管去幹什麼事,我總要遲到四五十分鐘。所以,這次晚到一個小時也關係不大。”
她把他帶到會客室。使我感到驚奇的是,我看到了唐納森醫生,他正從靠窗戶的一把椅子上站了起來。
“瑞克斯,你早見到過波洛先生了,是不是?”
“我們在馬克特·貝辛鎮見過面,”唐納森拘謹地說。
“你裝成要撰寫我那個愛喝酒的祖父的生平,我理解你的動機。”特里薩說,“瑞克斯,我的天使,你能離開我們一會兒嗎?”
“謝謝你,特里薩,但無論如何,我想這次會見,我在場比較合適。”
他倆相互很快地對了個眼色。特里薩目光威嚴,逼人;唐納森無動於衷。她生氣了,說:
“好吧,你呆在這兒吧,該死的!”
唐納森醫生看上去泰然自若。
他又回到靠窗戶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把書放在椅子扶手上。我注意到那是本關於腦下腺的書。
特里薩坐在她特別喜歡的那個矮凳子上,不耐煩地看著波洛。
“嗯,你們見到珀維斯先生了嗎?那事怎麼樣了?”
波洛很圓滑地回答:
“有可能性,小姐。”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波洛。然後她非常膽怯地朝醫生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一瞥是警告波洛,要他不要深談。
波洛接著說:“我想,等我的計劃更完善些,再向你報告比較好。”
特里薩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笑容。
波洛又說:
“今天我從馬克特·貝辛鎮來,在那裡我同勞森小姐談了話。請告訴我,小姐,四月十三日夜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