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他所說的“人氣”並不是受歡迎的意思,而是字面本身所表達意思。因為在十幾年前整個村子都死氣沉沉的,除了村裡幾個養魚的大戶還願意留守在村上之外,其他人能走的就都走了,有一段時間甚至滿村上下見不到年輕人。
說完村裡的發展軌跡,許老頭終於提起了80到86這幾年裡離奇溺死的四個人。他說那四個人都跟孫二小關係不錯。從前孫二小打漁回來就喜歡把叫上好些人到他家裡一起推推牌九。當時輸贏就是幾根菸幾條魚,根本不動錢,大家就是娛樂所以傷不到感情。
孫二小死了七年之後村子開始走下坡路,村裡的人開始往外走,命案也就是從人們離村而開始的。
其實我對黑魚報復殺人這種說法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因為中間這七年的空檔期讓我有些無法理解,我也把我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許老頭的看法跟我不太一樣。他覺得黑魚怪肯定是存在的,不過為什麼要過這些年才復仇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緊接著許老頭又把話題轉到吉望村發生的溺亡案上。許老頭說吉望村出事之後他還特意叫他兒子去打聽過,他兒子回來告訴他吉望的事肯定跟黑同村不一樣,因為他在那邊沒聽說溺死人的地方有臭味。
不過有一點許老頭特意強調了一下,就是吉望村死的兩個人是兩個小年輕的,而這兩個人也正是之前離開黑同村那些人的兒子。
許老頭說了老半天總算是給出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我也立刻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給了雷啟山。雷啟山說他會立刻讓人確認一下在連江口鎮被害的三個人是否跟黑同村有關聯,有結果了他會立刻通知我。
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喬偉也從江上回來了,他聳肩攤手地表示空忙了一下午,不過跟他一起去江上的唐輝和張希現倒是樂呵呵的,似乎玩的挺高興。
在簡單吃了晚飯之後我們就在度假山莊裡簡單休息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準備粗鹽,準備檀木劍,還弄了一塑膠瓶的雞血。等天徹底黑了之後我們四個再次到了孫家二小子的村口舊居。
夜裡的黑同村燈火通明,整個度假山莊都掛上了一長串的大燈籠,再加上月亮的光芒,即使到了村口這邊也通亮通亮的。
上午離開的時候房門鑰匙就一直揣在我兜裡,這次過來我也直接過去開門進了屋。
屋裡比外面可暗多了,我立刻開啟手機上的手電。
房子的情況跟白天時候的狀況差不多,並沒有任何臭味也沒有任何聲音。我在進屋後立刻喊了幾聲“有人嗎”,但除了我自己的回聲之外就沒有其他回應了。喬偉也沒等那怪聲出來,直接就把準備好的工具都翻騰了出來,在佈置好了符紙陣之後就開始使用召魂決。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屋裡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低了十幾度,屋子裡甚至颳起了冷風。我知道很快就要有東西出來了,所以我的右手也將青銅小刀摸了出來緊緊握在手心裡。
突然,從二樓傳出咣噹的一聲響!
整個房子我們都檢查過了,二樓唯一會發出這種響聲的就是廁所那扇被弄壞的門。
7、凶宅黑魚
是冷風把門吹倒了?還是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我是個思考派,而唐輝和張希現明顯是行動派,這兩個人在聲音傳出的第一時間就奔樓梯跑了過去,我和喬偉也趕緊跟上。
我們四個飛快地跑上了二樓,然後轉向二樓南面的衛生間。
果然,衛生間的門向外倒在了地上,而且從衛生間裡隱隱傳出淡淡的臭味!很明顯,有東西從裡面把門開啟了!
有了上午的經驗我知道接下來用不了多久這臭味就會大到把人燻懵的程度,所以我趕緊戴上了防毒面具。唐輝、喬偉、張希現也同樣把面具戴好。
我擠過前面的兩個人先到了敞開門的衛生間裡看了一眼。馬桶蓋是開著的,裡面的水很清,也沒有波動的跡象。我稍微把面具抬起來一點讓空氣直接進入我的鼻腔,而只是淺淺地吸了一口氣我就趕緊把面具扣好——毫無疑問,臭味就是從馬桶裡出來的。
上午被臭味燻倒的經歷還讓我心有餘悸,我趕緊把馬桶蓋放了下來。
馬桶蓋扣下時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從梯口的方向也傳出了一個短促的驚呼聲,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個女人發出的!
我們四個又趕緊朝樓梯的方向跑過去,只下到了一半樓梯我們就看到了一個黑色長髮的女人背影。在我看到那女人的同時,那個女人也回過頭來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緊接著她就驚恐地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