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靜謐,微風和煦,芳草連天,幾枝芍藥迎風招展,雪白血紅。我不由得想起楊瓊屋裡掛的那把藏刀,古舊的金屬鞘上鑲著紅綠寶石和松石,透著股神秘的味道。其實他有很多嗜好是我難以理解的,比如收藏刀具,從貨真價實的瑞士軍刀到喀什的匕首,我還不能問,一問那小子就一臉不耐煩地說爺們兒的事娘們兒少插嘴。我不止一次為他的狗脾氣勃然大怒,可是沒用,他會道歉會裝蒜,可是一轉頭還是我行我素,虛心接受,成心不改。當初他經常上課走神被提起來,哪次不是我在後面捏著嗓子給他提答案?英語老師當著一教室人說:“我知道每個成功的男人後面一定有一個好女人,不過你們是不是也太早點?”搞了我個大紅臉。那時小樣兒的對我真是溫良恭儉讓,我要月亮他絕對不敢拿星星糊弄我。現在可好,追我時候的謙卑扔進爪哇國,男人啊!真TMD賤!
在樓下我居然遇到楊叔叔,真是很難得。他是大忙人,一天到晚不回家,一想到這我就有點恨他,覺得他虐待楊瓊,雖然我知道他其實是挺疼兒子的。這兩天老頭四處奔走給楊瓊聯絡學校的事兒,考前累學生考後忙家長啊。
楊叔叔挺喜歡我的,大概因為我在長輩面前總是文文靜靜的樣子吧?他總叮囑我說楊瓊外語不成,“叔叔就拜託你了”,他曾帶回一件精緻的風衣送我,大方素雅,是我從沒聽過的外文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