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哥呢!不就是想霸這份家產嗎,連親兄弟也不要,你還問我是不是人?我要不是人,上這裡來幹什麼?“
嘉和愣了:“你說什麼,是誰逼死媽?是你那乾爹你知道嗎?嘉喬,你要是願意回來,做我們杭家的兒子,我把這份家產都給你,我讓你當老闆!”
嘉喬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大哥會那麼說,愣著愣著,悲從中來,說:“當老闆有什麼用?媽沒有了,媽的命回不來了!”
這麼說著,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在這樣的巨大的厚重的夜晚,杭嘉和沒法也沒臉再說一己的個體的事件。一切的一切在這樣一個時代的劍拔誇張的夜晚,都變得微不足道了。嘉和記起了把嘉喬的話傳給大弟聽。嘉平跳了起來,說:“走,趕快告訴嘉草,大家分頭去通知,先隱蔽一段時間。”
“你也要走?”嘉和有些茫然,“你又不是誰的對立面,你站在中間,不走也沒關係。不穿這身軍裝就是了,“他突然有些激動了,抓住大弟的肩膀,“正好,正好,你正好可以乘機脫了軍裝回茶莊來——”
嘉平第一次讓大哥看到他的有些無奈的笑容:“大哥,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手裡拿著槍,不是打嘉喬,就是打林生。我倒是想一槍崩了嘉喬,可是通風報信的又是他,他讓我下不了手。既然我現在誰也不打,我就只有遠走高飛了。“
葉子回到屋裡,看見嘉平一副要走的神情,手就撫在胸口上,睜著眼睛,不問嘉平,卻問嘉和:“又要走?”
“馬上就走。”
他想了一想,就讓葉子把那隻兔毫盞取來,塞進他隨身帶的包裡,還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