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了,以前我可是爸爸的小公主。” 幸兒忽然以大人的口吻嘆口氣,“可是現在,爸爸不要我了。”
如馨愛憐地拍拍幸兒的背,安慰道:“天下的爸爸,沒有不要自己的小公主的。”
幸兒憂心忡忡:“不過我真的好擔心爸爸,他有氣管炎,有時候吃了涼東西或受了涼風,就會咳嗽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啦?媽媽不讓我打電話給爸爸,可我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會打去,聽得出爸爸過得並不快樂,我擔心他是不是犯病啦?”
從幸兒的話中,如馨真的不敢相信,這對父女居然沒有血緣關係。這種感情是如何培養出來的?唉,天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據說上帝在無聊的時候,會隨便找個人開個玩笑或捉弄一下,難道趙揮就是那個被捉弄的人?TMD,上帝也太不負責任了,他老人家這一無聊,一個人的生活、家庭、未來甚至命運,就這樣被改變了?
她問她:“幸兒,你愛媽媽嗎?”
“當媽媽對我好的時候,我好愛她。可當她對我撒謊或者打我罵我時候,我好討厭她,好恨她!”
“她經常打你罵你嗎?”如馨吃驚。
“小時候她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就是這兩年,當我越長越大了,她就總看我不順眼。她的脾氣好嚇人,動不動就教訓我,說我這也做不好,那也做得不對。唉,如果她能像爸爸那麼好脾氣就好了,爸爸只要在家,就會陪我看動畫片,還幫我補課,有時候我睡不著,他還給我講民間故事,他絕對不會打我罵我,就算我做錯了,他最多不過聲音大一些,我一點都不怕他,但我現在好怕媽媽。”
聽了這些話,如馨大腦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她問她:“幸兒,如果有一天,有人帶你上法庭,法官問你這些問題,你敢如實出說出來嗎?”
“敢啊,可是,我又沒做壞事,為什麼帶我上法庭?什麼人帶我上法庭?法官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
“放心,只是阿姨的猜測,不會有這一天的,困了吧?睡吧。”如馨無奈地嘆了口氣。
由於入睡太遲,次日一早如馨睜開雙眼就發現睡過了頭,連忙推醒還在睡夢中的幸兒。柳志文已經上班走了。張金芳說怕她沒休息好,不忍心叫醒她。匆匆吃過早飯,因與當事人約好談事,時間緊迫,如馨先送幸兒去學校的計劃被迫泡湯。她再次撥打吳遠虹手機,仍舊關機,這女人莫不是出什麼事啦?算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試著撥打趙揮的座機,竟然通了。趙揮聞言大驚,立即表示十分鐘後到律師所接女兒。
如馨車子駛到時,趙揮已在等待。趙幸兒一看到趙揮,立即驚喜交集撲到爸爸懷裡。
“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了嗎?”幸兒說著就掉下眼淚。
“傻丫頭,爸爸怎麼可能不要你?”趙揮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父女倆的親暱勁兒,讓如馨心頭髮酸,不忍再看。
“我來不及了,你趕緊送她去學校吧。”如馨與趙揮打過招呼,匆匆上樓去了。
次日早上,如馨正在辦公室與剛剛找到她的周女士談話,吳遠虹突然一陣風似地敲門而入。
“葉律師,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吳遠虹徑直坐到如馨桌前另一木椅上,開門見山丟擲這句話。聲音不高,卻是語氣嚴厲,擲地有聲。
正在陳述案情的周女士立即止住談話,望望吳遠虹,又望望葉如馨。
如馨一言不發望著吳遠虹。
吳遠虹皺著眉頭,質問道:“你是我的代理人,你怎麼能去幫我的敵對方做事呢?我真的不能理解。”
周女士的眼睛裡充斥著疑惑和不解。
如馨平靜地說:“我是代理過你,但那是過去時。我現在做什麼,用不著旁人指手劃腳。”
“可不管怎麼說你曾經代過我,你手上掌握著我的全部秘密,你現在調頭幫我的敵對方做事,這合適嗎?不違犯職業道德和工作紀律嗎?他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如馨剋制著自己:“吳女士,這兒不是課堂,你也不是老師,請自重一點,不要在這兒教訓人。”
“我沒想教訓誰,我就事實說話,法庭已經把女兒判給了我,可你,居然偷偷把我女兒送到他手裡,我早就對你說過,他居心叵測對我的女兒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怎麼可以害我呢?女兒要是出點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嗎?”吳遠虹傷心地哭泣起來。
如馨感到大腦就要炸了,但此時此刻,她並不想解釋什麼,因為只會越描越黑。
周女士站了起來:“葉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