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宏基試了試弓臂的力度之後;很滿意;站在五十步處;讓人把那塊甲片持在草垛假人的身上後;一箭飆出;只聽到了一聲金屬敲擊的脆響;羽箭斜落到了地上。
劉宏基不由得輕咦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很淡定很從容的本公子;拿起了一隻箭矢打量了下;本公子不由得鄙夷地道:“兄臺;你覺得小弟會作那等掩耳盜鈴之事;拿人命來開玩笑不成?放心吧;這些箭矢的箭頭;絕對是上好的;足夠尖銳。”
“嘿嘿;兄臺就是瞧瞧;也罷;我再試試。”劉宏基於笑了兩聲之後;不信邪地連連開弓;一共六箭;沒有一箭能夠在那塊板甲上站穩腳根;全都掉到了地上。
這下;劉宏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避箭的能力居然這麼強悍;等下;這弩是幾石的?”劉宏基扔下了弓;拿來了弩。
“這把弩有四石之力;兄臺你儘管試。”本公子不以為意地道。
劉宏基咬牙切齒地張好了弩具;向著那板甲瞄徐;這一次;隨著一聲脆響;弩箭總算是在那板甲之上站住了腳根;劉宏基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欣賞;這才駭然發現;那弩矢的確射入了這板甲;但是弩矢的頭;只是穿過了板甲;只露出了約三四毫裡的一點點矢頭。
“靠;不是吧;連弩矢都只能造成這樣的損害?”劉宏基連連砸舌;又試了好幾弩;遠在百步處;弩矢根本就和羽箭一般;直接被滑落;九十步也是如此;而八十步時;能夠在板甲上留下一個小凹陷;七十步時;終於釘在了鐵甲
而最終;三十步時;弩矢終於能夠突破進去;這樣的防禦力;已經讓劉宏基徹底的無語;要知道;這片板甲前胸護片的重量;還沒有鱗甲的胸甲的重量的三分之一;若是整個護胸;最重也就相當於是鱗甲護腰的三分之二多一點。
最終;劉宏基抽出了腰間的寶刀;後退了一步;隨著其一聲暴喝;搶身而上;橫刀帶起了一道銀光;狠狠地斬落在那胸甲之上;閃起了刺眼的火星和白光;還有動聽的金屬碎裂聲。
劉宏基呆呆的看著手中那柄從中段碎裂的寶刀;再回頭看了一眼那上面出現了一條刀痕;卻沒有被他完全劈開的板甲護胸。“奶奶的;這;這怎麼可能
“兄臺;這玩意;我的家將李元芳也曾試過;對付這玩意;最好的;就是弩;又或者是斧頭;或者是像錘子鋼鐧這樣的重武器。”本公子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洋溢。指了指那截掉到了地上的斷刃。“兄臺;這玩意的味道如此?”
“哎呀賢弟哪”劉宏基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那張猥瑣的毛鬍子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沉重與痛苦;就連那手背都佈滿黑毛的大毛;顫抖著;撿起了那前半截斷刃。“這可是家父當年留下的寶刀;每每看到此物;總是令為兄想到我那早亡的先父;想不到”
表情悲傷;語氣硬嚥;配合那猶如風中戰慄的雙手;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就像是被逼債的楊伯勞;不過;俺怎麼都覺得很假。再看一眼;還是覺得假;嗯;看樣子宏基兄對於把那斷掉的刀刃塞進喉嚨裡邊;不太自信。
“罷罷罷;兄臺你就別這副樣子了。這把刀;小弟記得;這應該是你去歲之初;賺到了大筆的錢帛;特地去尋了一位老匠師打造的吧?”本公子悻悻地抽了這貨一眼鏢。
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傢伙真要吞了這把一尺來長的斷刀;本公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打20救急了;問題是這個時代的外科還沒有那麼發達;指不定劉宏基就會吞了刀之後直接呃也說不一定;罷罷罷;且饒他一回。
我指了指那不遠處的一間大庫房道:“算了;你去那挑挑;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兵刃吧。”俺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很善良;就好像是聖人的胸懷;讓俺覺得自己的彷彿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看來;人與人想比;果然有時候會讓勝者擁有強烈的優越感。
“賢弟啊;為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放心吧;要是有用得著為兄的地方;儘管開口。”劉宏基果然只在短短的瞬間就把方才跟本公子擊掌為誓的事忘得一於二淨;或者說這丫壓根就是在裝失憶才對。拍拍屁股;很是興致勃勃地朝著那間庫房行去。
本公子悻悻地在內心衝這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臺比劃了下中指;隨著這個興奮的差點甩同邊手的兄臺朝著旁邊距離工棚約數十步外的庫房走去。
嗯;這座庫房有一半在地下;或者說這間庫房的高度約有四丈;其中有兩丈是在地下;下面存入的;正是那種板甲的甲片;還有護臂和護腿板;還有頭盔;只不過這頭盔現在只是試製品;等定型之後;才會大規模的衝壓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