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燕然的對面,笑著說。
“李兄,不也一樣嗎?”看著坐下的李政,徐燕然也笑了起來,兩人看上去倒像是久別重逢的好朋友一樣親熱。
“有菜豈可無酒。”看著一桌的小菜,李政笑道,喊過小二,“拿你們的冰裡燒來。”
很快,酒便奉上了桌,在杯中滿上酒,李政推到了徐燕然面前道,“這小鎮客棧的酒倒也別有滋味,徐兄,不妨嚐嚐味兒!”
看著面前杯中清澈的酒,徐燕然推了回去,“李兄盛情,不過老哥我向來是不喝酒的,李兄可莫要見怪啊!”
“哪裡的話,喝酒誤事,徐兄不喝酒,是好事!”李政打著哈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道。
兩人忽然沒了話語,一人低頭吃菜,一人悶頭喝酒,靜靜地吃,靜靜地喝,在喧鬧的客棧裡頭顯得詭異得很。
“老闆娘,那兩個人?”老遠的帳房櫃前,岑籍看著李政和徐燕然,轉向了身旁的風四娘。
“兩隻老虎對上了,誰都想佔上風。”風四娘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這個姓徐的什麼來路,不過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好貨。”
“老闆娘,咱們怎麼辦?”岑籍看向了風四娘,手握上了腰後面的刀。
“要死啊你。”風四娘看著摸刀的岑籍,罵了起來,“滾廚房去,讓老紀多燒幾道好菜,另外把冰裡燒往死裡上,老孃不信撐不死他們,看他們還大眼瞪小眼,一聲不吭的。”說著,風四娘笑了起來。
“老闆娘,高,實在是高。”岑籍也嘿嘿地笑著,皮笑肉不笑的臉寒磣得嚇人。
“笑你個球,還不給老孃快去。”風四娘鳳眼一瞪,唬得岑籍趕忙地去了。
看著端上的酒菜,徐燕然和李政同時抬頭看向了岑籍。
“老闆娘說了,兩位都是貴客,這頓是她聊表一點心意,兩位慢用啊!”岑籍咧開嘴道,臉上堆著笑。
“店家一番好意,徐兄莫要浪費了啊!”看著擺在徐燕然面前的小菜,李政轉過頭笑道。
徐燕然臉上也笑,看向李政面前的粗大酒罈道,“李兄海量,想必這區區的幾罈子,也未放在眼裡吧!”
“哪裡哪裡,徐兄說笑了!”“李兄客氣,來來來。”
笑語聲裡,兩人對著一桌子酒菜,吃喝起來。
李昂從外面回來,看著掩著嘴偷笑的風四娘,不由問道,“風老闆,什麼事,這麼高興。”
風四娘朝李政,徐燕然那桌兒努了努嘴,笑道,“兩隻老虎犯衝,叫老孃看了一出好戲。”
李昂順著風四娘看去,只見不大的方桌上,疊滿了碗碟和酒罈,鼓脹著肚子坐著的兩人雙手撐住桌子,朝對方笑著,一動不動。
“看起來我錯過精彩的地方了。”眼睛掃過那些碗碟酒罈,李昂自語道。
“還沒呢,老孃倒要看看這兩個吃撐得動彈不了的怎麼爬回去。”風四娘俏麗的臉一顫。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老孃這客棧裡住進了多少小鬼。”
“我想不會少。”李昂看著走向兩人,涇渭分明的兩幫漢子,朝風四娘道,“風老闆覺得他們會打起來嗎?”
“那兩個吃撐了的,虛情假意得讓老孃看著都覺得噁心。”風四娘看了一眼,回頭說:“他們不會讓小鬼亂搞的。”
“那可不一定。”李昂笑了起來,他看著客棧裡灰撲撲的桌椅,朝風四娘道,“風老闆,那位姓徐的先生我不清楚,可是李大官人是個有錢人,你不覺得這客棧裡的東西也該換些新的了嗎?”
“哎呀,想不到你這麼壞啊!”風四娘睜大眼打量起了李昂,嘖嘖道,“人家李大官人可替你付了三千金銖的賬,你還算計他。”
“他替我付賬,也是別有用心,我又何必對他感恩戴德。”李昂看著風四娘,臉上坦然得很。
“老闆娘要是再不出手,這個機會可沒了哦!”李昂瞥了一眼快要走到兩人身邊的兩方漢子頭領,走向了樓上。
“嗯,想不到他壞起來的時候,倒比平常那死樣子順眼多了。”風四娘對著李昂的背影,眼裡一亮,隨後看向那兩幫互相瞪著眼,各佔一邊的漢子,笑了起來,“有錢賺,老孃幹嘛不要。”
李政和徐燕然,互相看了一眼,也知道繼續慪氣,沒什麼好處,兩人同時點點頭,打算吩咐過來的心腹把人散了。
“啊!”慘叫聲忽然響起,兩幫漢子裡頭同時有人倒了下去,身上見了紅。頓時本就互相瞪著的兩群人動起了手,抽著刀子對掐了起來。
李政和徐燕然看著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