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射就足以消滅所有企圖渡河之人。
雙方對峙了半個時辰之後,滿清大軍也是掩護著已經完全沒有鬥志的察哈爾人緩緩後退,撤出了戰場。
在一杆大旗之下,一臉病容的嶽託也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著,一向身體不好的他,再強撐著這次出征之後,更是病情進一步的惡化。
而滿清大軍之所以沒有過河,也是因為他的病情,實在已經嚴重到了不能再受軍旅之苦的地步。否則,說不定下一刻,這個滿清屢立戰功的年輕碩成親王就會一命嗚乎,這是一個誰也擔不起的責任。
但是,此時的嶽託卻是深深自責自己沒有前行,畢竟若是滿清大軍到達河對岸,甚至不需要太多,只要幾百人就足以!只要幾百人能夠擋的住瀚不離部一會兒,察哈爾人便可以喘得一口氣,就算不能打敗瀚不離,至少自己一方不會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
不過,後悔並不是嶽託的性格,他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耀武揚威的瀚不離部,再次躺在了行軍床上。
“主子,還去涼城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恭敬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了,大軍折損過多。而且盧象升也不是等閒之輩,這次伐明就算了吧!”嶽託無力的揮揮手,從容的道,“命令大軍回返集寧,一切等我病情好轉再說!”
“易飛,每次我都高估你一些,卻是發現還是低估了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取你首級!”嶽託閉上了雙眼,心中默默的道。
第240章亂起
建奴在草原上不斷的點兵聚將,也是被盧象升看在眼中。自己剛剛任職宣大,就迎來這麼大一個挑戰,不過,對此,盧象升並沒有畏懼,相反倒是頗為躍躍欲試。
宣大二鎮也是出乎了盧象升的預料,透過一番整頓之後,盧象升也是欣喜的發現,宣大軍隊不是沒有救。而且當中精兵悍將還是不少,戰力也比來時想象的要強上許多,雖然整頓過後,進攻還差的遠,但是防守卻已經綽綽有餘了!
而盧象升要的也只是宣大能夠穩當的防守,而盧象升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防禦之輩。他的戰鬥方式一向是進攻、進攻、再進攻!那是一種比武人還要兇猛的戰法,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種戰法別說文官,就是武將都沒幾個這麼狠的。而盧象升更是每戰必身臨前排,提刀砍人是再尋常不過之事,而他的武功跟他的戰法一樣,也是充滿了瘋狂。在盧象升的影響下,幾乎天雄軍都是以亡命著稱,雖然他們訓練不是最好,糧餉也不是最充足,但是他們的敢戰作風卻是排在了大明軍隊的第一位!
此時距離滿清大軍集結已經過了兩個月了,盧象升也是基本上佈置停當了。萬餘天雄軍以及集結起來的楊國柱、虎大威二位總兵的兵馬也是準備就序,隨時可以出發。
但是歷史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改變了,原本的歷史上,嶽託這次的伐明也是在盧象升直接出塞拼命之下,他卻因病不能指揮大軍,因此直接跑路了。
而這次,他集結而來的萬餘蒙古大軍卻是潰滅了。他的病情比歷史上只重不輕,甚至已經不能上馬了,因此不等盧象升出來拼命,他自己就直接跑路了。
歷史雖然已經開始改變了,但是盧象升的命運卻是沒有太多的發動。自從崇禎二年入京勤王,一直到如今,盧象升還從未真正意義上與建奴交過手。而兩年後,當他終於和建奴交上手,卻是人生的最後一戰,在極盡煊爛中結束自己的人生!
勳陽地界的大山中,左革五營大本營。
“驢球子,這些官兵也真是廢柴,只是這點路他們就全趴了!”老回回馬守應哈哈大笑,指著已經看不到影子的官兵,撇撇嘴,“沒有盧閻王在,就是舒坦,看這幫驢球子,真是一群廢物!”
“就是可惜了高大哥,沒堅持到盧閻王離去。否則,咱們這會兒合兵一塊,還不知道多逍遙!”賀錦也是開懷大笑,這種日子實在太舒服了。
地方官兵基本上都是虛應了事,只要他們不主動攻擊他們,官兵便老老實實的呆在城中不出來。而除了幾個大城,其他的鄉村和小城都是他們逍遙的地段,時不時出去搶一把,便有數不清的糧食和女人可以供他們玩樂。
“這次左良玉那廝還是跟著我們屁股後面麼?這老小子,真不知道他是兵還是賊!”改世王劉希堯十分鄙夷的道,“咱們剛忙活完,就得防著這老小子搶食。你說這老小子啥時候能象個兵樣?”
“劉當家,你這話可說錯了。雖然左良玉不象樣,但是這不正是咱們想要的麼?你看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