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但是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也是讓他對這個蒙古大汗十分的熱切,下馬親自扶起這個蒙古人,無比熱情的道,“我家候爺也是經常提起大汗英明,只是緣慳一面。如今大汗來投,自然是不勝之喜。”
“候爺太客氣了。”洛可心中無比委屈,誰他媽的願意來投,若非建奴,對就是建奴,若不是他們強迫著自己來此,自己哪有今日這麼狼狽?
但張俊卿話語也是頓時一變,悠閒的道,“如今山西戰事頻繁,不知大汗有何看法?”
洛可心中咯噔一聲,明白對方是暗示自己投降就得先拿出點誠意,但是突然轉頭去對付積威十數年的滿清還是讓他有些畏懼,但是箭在弦上,他也是不敢露出什麼害怕之色。如今自己麾下都是已經放下了武器,一言不合之下,漢人將他的部眾全部屠戮也是費不了多少力氣。
心中盤算如電,最後還是恭敬的回答道,“喀爾喀蒙古願意聽從大將軍調遣,萬死不辭!”
“好!大汗果然是豪傑之輩。”張俊卿一笑,雖然現在也是可以強迫蒙古人立即攻打滿清,但是張俊卿卻覺得如今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畢竟士氣低落而且面對舊主的蒙古人極有可能會出工不出力,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若是能夠再讓他們受點視覺衝擊,不怕他們不就範。而且眼前也是有著現成的物件,還餘下萬餘的正黃旗如今蝟集於懷仁以西的西安堡附近,正好殺雞給猴看,再讓他們沾點血,有意放跑一些正黃旗的殘兵敗將,由不得蒙古人不死心踏地的跟著鎮西軍走。
“大汗,本將倒是有些好戲想請大汗一觀,不知可否?”張俊卿心意已定,也是客氣的道,但是話語中那堅定的意思誰也聽的出來。
洛可腹誹不已,但是心中也是有些好奇,恭敬的答道,“聽憑將軍吩咐。”
張俊卿哈哈一笑,派人立即回懷仁,火速調集一千火銃兵集合。自己率大軍鎮壓在戰場,監督著洛可等慢慢收拾軍心,重新整編軍隊,直到一個時辰後,蒙古人也是終於再次重整起來。雖然與剛剛死拼過的敵人平行而立,但是蒙古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彆扭,偶爾有蒙古人看到一身精良盔甲的血騎身上還未乾的血跡時,都是會心中一凜。
而一千火銃兵也是已經跨著戰馬到達戰場,雙方客套一會兒,張俊卿便讓洛可與他中軍一道行走。對於這種直接是軟禁的待遇,洛可也是根本沒有絲毫的不快,畢竟血騎若是不防著他一手,誰也不可能會相信。
清一色的騎兵行動極為迅速,一個時辰後,便是已經接近了正黃旗所蝟集的西安堡。此時的正黃旗也是一掃之前的狂妄,偵騎也是四處偵查,因此也是早早就發現了數萬騎兵快速到來,雖然不相信鎮西軍會有如此多的騎兵,這更有可能是滿清的救兵。但是被打的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正黃旗還是二話不說,將收拾一半的輜重再次扔下,全軍下馬再次形成一個巨大的縮頭刺蝟。
他們的謹慎也是被證明是對的,雖然對於蒙古的叛變顯得怒不可遏,但是看到突然出現的一萬五千餘血騎,他們還是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絲毫不敢大意。
事實上,受到衝擊最大的並不是憤怒的正黃旗,而是剛剛收復人心未定的蒙古人。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擁兵近兩萬的正黃旗竟然會被逼到這個地步,而受到衝擊更加大的則是洛可。一路上,張俊卿也是輕描淡寫的向他說過,正黃旗是被數千血騎擊敗的,根本就不是眼下的所有騎兵合於一塊。只是一路偏師就幾乎將正黃旗一網打盡,更是陣斬鰲拜這種放在草原上也是足以壓服一方的悍將!
但是眼前的事實卻不由得他們不信,五千不到的血騎在正黃旗面前不斷的奔波往復,肆意辱罵,但是正黃旗卻是不僅沒有絲毫的回應,似乎看起來還是被嚇的不輕。只看那些不斷的無意識向後縮的正黃旗前排士兵,洛可就已經相信了張俊卿所說的話。什麼時候正黃旗會如此的隱忍?在草原上,一萬正黃旗那可是敢於向十萬蒙古騎兵發起衝鋒的存在,根本就不是這麼舞臺出一副捱打的窩囊樣。
“攻!”
“攻!”
“攻!”
此時,鎮西軍一千火銃手,也是大步向前。手中的火銃也是黑壓壓的對著已經開始慌亂的正黃旗,而且讓洛可不解的是,這些火銃兵距離這些正黃旗足有八十步開外!
“放!”
“澎澎”這種幾乎是明軍火銃極限距離的位置,但是火銃卻是沒有象明軍那般根本無力,正黃旗前排的盾牌幾乎一個個應聲而碎!幾乎如同紙糊的一般,三輪火銃過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