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下。不過,他心中也是一陣黯然,如今的北方嚴重缺乏水師,若過長江就必須大量的水師方可。若是這個時間再延長個一兩年,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以極微弱的損失拿下整個南方,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冒著巨大的風險向南。
山東造船廠也是已經開足馬力的生產舟船,但是舟船生產的速度遠無法與需要相符合,甚至勉強維持尚可喜的水師就已經捉襟見肘了。而合適的水手也是一個大問題,易飛麾下陸戰勇士多不勝數,但是一到了海上就完全是綿羊了,這也是易飛遲遲不敢南下的主要原因。
而易飛原本打算是拿下四川后,再以四川為基地,大肆興建水師,順流而下江南。這樣即有強大的水師,也可以從四川源源不斷的將大軍需要的糧草輜重送至南方大軍,只要糧草輜重足夠,以鎮西軍的戰力,橫掃江南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弘光朝的出現也是一下子讓這種緩慢但卻堅定的戰略計劃直接擱淺,單單為了維護隆武朝的威嚴,易飛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南下,就算滅不了弘光朝,也必須將之從南京這種天下中心趕走。讓之從南方的中央政權降至地方政權,片刻間,易飛也是粗略構思出了一個計劃,但是如今執行,還得看實際情況。
讓易飛覺得意外的是,如今的福王可是沒有江北四鎮的支援,居然還是坐上了皇位。這也是讓易飛為之嘖舌,擁立潞王的東林黨的人緣,這個一出生就以鬥士自居的黨派,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著‘若非同道,即為敵寇’的信條,數十年下來得罪的各路神仙也是無數。
如今居然淪落到在自家地盤上,也是興不起多大風浪的程度了。也委實讓人汗顏,不過福王的即位也是讓易飛心頭一鬆,這個肥胖如豬,膽小如鼠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力挽狂瀾的人物,歷史上滿清大舉過江後,南京明明還有防禦力,這位爺就直接下令投降了,這也是朱洪武的子孫中唯一一個投降的親藩王爺,實在是太丟他祖宗的臉。
若是換了原本藩鎮南陽的唐王,估計滿清過江後還要面臨著在南京城下死上一堆的命運,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拿下。歷史上的唐王即位後年號隆武,也是抵抗滿清最為激烈、性格最為剛烈的一個南明皇帝,最後的結局雖然慘不忍睹,他是因為將主力拉去打永曆而被滿清得手,但是畢竟還是對的起他祖宗的英名。隆武以後的永曆,是個人都知道,這位爺永遠不會出現在有戰火的地方,滿清到達廣東他就跑去廣西,滿清到廣西他直接去了雲南。
吳三桂到了雲南後,他直接出國旅遊了,更是下了極其愚蠢的大撤退令,更為奇葩的是,這位爺竟然下了嚴旨,不允許李定國燒燬屯積在昆明城中如山一般的軍用物資,包括糧草和盔甲、武器等應有盡有。這也是讓本來還有些糧荒的吳三桂輕鬆的穩定了局勢,更是藉助這些糧食的助力,將李定國牢牢壓制在窮山僻壤之中,鬱鬱而終。
不過,如今已經不重要了,滿清已經覆沒,就算自己最終戰敗,那問題也不大,不是嗎?行出皇城後,易飛的心情也是一下子開朗了許多。
南京,皇宮中。
大明立國之初,國都定於南京。宮殿與北京相比,也是不差什麼。這時不僅故都,更是留都,也就是說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南京城中皇宮、六部,五軍大都督府,任何北京有的,南京都有,而且論起規模,朱洪武留下的自然會壓北京一頭,畢竟朱棣可不是敢造出比他父親還大的宮殿和六部。
北方的天氣是乾燥而又寒冷的,而南京的天氣卻是溼冷的,那種冷是軟綿綿但卻是無孔不入。在北方,也許靠著火爐就能抵抗寒冷的冬天,但是在南方,卻是讓初來乍到的北方人恨不得將整個人塞進被窩裡,永遠都不要出來見人。
而剛剛成為弘光皇帝的福王,自然也是這種人,而且更加甚一些。肥胖的身體不僅幾乎全部縮在被窩裡,身邊還有兩個美貌的妃子一左一右的緊緊抱著他,用她們年輕有活力的身體溫暖著肥胖的福王。大床上一片狼籍,一看就知道晚上肯定發生過一些比較香豔之事,而中間躺著的福王則還在沉沉的熟睡著,發福的圓臉上一臉滿足之色,誰都知道福王這會兒是真正的心滿意足,安泰喜樂。
“陛下,馬閣老來了,想求見陛下。”但是不和諧的事情到處都有,福王自然也不會例外,就在他美夢正酣暢淋漓之時,一個太監也是在寢宮外不合時宜的叫道。
這個聲音對於弘光皇帝絕對是極端的不耐的,但是福王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盧九德不僅是他的貼身太監,更是在他與潞王爭位之時立下了擁立之功。而且他所說的另一個也是如今的福王不願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