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時間似乎失去了它的作用。完全將注意力投到對方身上的鎮西軍與錦衣衛,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似乎過去了片刻,又似乎等待了數個時辰之久。最後一切的凝固也是被一個太監尖利的嗓門給破碎。
沉重的皇城大門也是慢慢被開啟,但是易飛卻是絲毫沒有入內的意思。而一千火銃兵也是快步向前,不斷的向前洶湧而去,一刻鐘之後,他們也是完全替代了原本錦衣衛的位置,在發出安全的訊號後。在剩餘甲兵的保護下,易飛也是開始緩步向著皇宮而入。
進入紫禁城,穿過氣象雄偉的午門後,易飛才發現皇宮的防禦力量委實弱的可憐,偌大的宮殿根本看不見什麼人影,進入崇禎召集眾臣的太和殿前的廣場,也是隨處可以見到各種垃圾。顯然皇宮不僅連最基本的自衛能力也沒有之外,甚至連清潔的太監和宮女都已經沒多少,或者說已經完全失去了管理能力。
倒是太和殿前,崇禎卻是儼然立於之前,在他前面則是近二百最為忠心的太監和侍衛們,這些侍衛雖然敵眾我寡,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更是人人按刀而立,從他們個個堅毅的表情,完全可以看的出來,只要崇禎皇帝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敢於對著數千人發動自殺性攻擊!而崇禎身後還跟隨著十數名穿著大明官袍的官員,這也是目前北京唯一一些還完全效忠於崇禎的死黨。一個原本掌握百萬大軍,治下何止萬千臣子的大明總領導人,到了最後關頭,身邊只有這寥寥的二百餘人。
國朝三百年,總算還是留下了一些足夠忠義之輩。從某種層面上說,易飛對這些人敬重有加,但是對於自己以後的形勢來說,這些人的命運已經註定,他們要麼終生只能在監視下生活,要麼就是成為一個烈士。易飛是決不會讓這些人依舊隨侍於崇禎之旁,這些經的起這種考驗的人,留給崇禎只有無窮的後患。
“臣寧武候、鎮北將軍易飛,求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易飛的話語雖然客氣,但是行動上卻是絲毫客氣也沒有,只是微微一躬身就算是行了禮。
“大膽!在皇上面前竟然敢不下跪?!你眼中可有君臣綱常?”王承恩第一個站了出來,渾身都有些哆嗦的戟指喝道。
雖然明知道易飛此來必定懷有不臣之心,但是卻也是想不到,易飛竟然這麼的直接,根本就不給崇禎留絲毫面子。而且這種行徑也是讓王承恩也是疑惑不解,畢竟就算再急切的亂臣賊子,也會在手下面前維護他想篡位的天子的尊嚴,因為鼓吹這種思想,最後易飛最後也是會深受其害。
“君臣綱常?!哈哈”易飛突然間狂笑起來,“君已不君,臣何需臣?”
“寧武候,朕自認待爾不
薄,今日前來,你欲救駕乎,欲軾君乎?”雖然心中的憤怒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儘管可能命懸一線,但是崇禎依舊為一副傲然之色,並沒有露出絲毫畏懼定定的與易飛對視。
“微臣方才已經說了,是來救駕!”易飛毫不遲疑的回答道,看到崇禎一方的文武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崇禎卻是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他發現易飛在說這話時眼中的玩味目光越來越明顯,但是易飛下一句話就一下子將他打進了谷地,“我要救的只是大明,而並不是你這個皇帝!而且在本候看來,你沒有任何值得本候跪拜的地方!”
“好膽!竟敢如此蔑視君上!來”王承恩最後一個字也是被他生生的嚥到肚子裡,如今的形勢已經不是他一聲大喝,就可以將易飛拿下的了,相反,稍稍輕舉妄動,就有可能會連累到他身後的皇帝。
易飛目光冷冷掃過這個崇禎的第一心腹,根本沒有絲毫反駁,冰冷的聲音也是自顧自的道,“陛下也許自覺是文治武功,中興之君。易飛卻是深深疑惑,為何在顯皇帝(萬曆皇帝)四十年不朝,甚至在皇帝(天啟皇帝)時所謂閹黨橫行之際,國家為何也遠沒有到達如今的模樣?”
“也許皇上覺得自己廢寢忘食,十數年如一日,每日只睡二三個時辰,即不好色,也不好財。兢兢業業,只為大明重振,古來也未有幾人能夠如同陛下這般披膽瀝血,也許陛下還會覺得大明在陛下手中都未能中興,在他人手中更加不可能!”
“但是本候卻只能說,大明若是沒了你,說不定還能再挺上個數十年,就算耗也耗死了建奴這夥強盜!對內不能安民,國內烽火連天,流寇之禍,延及整個長江以北!十數年圍剿下來,卻是越剿越多!這就是所謂的文治?對外屢屢大敗於建奴,將原本在顯皇帝與皇帝時期的建州小部落一步步養成了大明心腹之患!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