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放下酒罈伸手道:“葡萄酒只適合那些自以為自己是紳士的人和女人們喝,男人就應該喝男人的酒,勇士就應該喝適合勇士的酒,我讓人做了幾個小菜,說實話我喜歡這裡的很多東西,但如果說到食物和酒水,這裡的食物和酒水實在不敢恭維。請!”
兩人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劉揚放下大碗感嘆道:“好多年沒有喝過這麼純正的酒了。兄弟劉揚,字飛鴻,想必兄臺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知道兄臺臺甫如何稱呼?”
“我叫秦東,字旭升!前幾天才到君士坦丁堡,這幾天一直想跟飛鴻兄相交結識一番,只是擔心太唐突了,所以一直跟在飛鴻兄身後,剛到這裡就聽聞劉兄大名,實在敬佩兄臺一個人能在這裡闖下偌大的名頭,佩服!”
劉揚大笑:“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能得旭升兄折節下交,揚欣喜至極,來來來,揚敬旭升兄一碗!”
“好,幹了!”秦東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兩人旁若無人一般的吃吃喝喝,一邊喝酒吃菜,一邊暢談天下,好不愜意,卻引的其他傭兵們大流口水。
兩人將一罈酒灌下後都有些醉意了,桌上的菜餚卻只吃了一半,劉揚見秦東腰間也懸掛著一柄腰刀,便道:“旭升兄也是習武之人?”
秦東打了一個酒嗝道:“習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如飛鴻兄不嫌棄,可否陪兄弟過上幾招?以此助興?”
“哈哈哈,揚正有此意!”
兩人當即解下腰刀走出酒館來到大街上,酒館內的眾傭兵們原本聽不懂兩人用漢語的對話,但見兩人各自解下腰刀走出酒館,就知道兩人要到大街上去打鬥了,當即全部湧出了酒館圍在周圍觀看,街上的行人看見這裡這麼熱鬧都停下來,不一會兒工夫就將整條街道給堵死。
劉揚抽出腰刀將刀鞘丟在地上向秦東抱拳道:“旭升兄,請!”
“哈哈哈,飛鴻兄,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氣了!”秦東大笑著當即抽出腰刀向劉揚撲了過去。
劉揚不退反進,兩人當即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兵器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火花四濺,兩人用東方的武功招式過招,動作優美華麗,卻不失威力,如果有人認為他們只是花拳繡腿就大錯特錯了。
劉揚被逼到一個攤販的案板前,秦東一刀劈過去,劉揚側身躲過,秦東的刀便將那厚實的案板砍做兩段,斷裂處刀口整齊,周圍之人看得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兩人你來我往,攻守之勢不時互相轉換,轉眼之間便過了百餘招,周圍觀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一個頗具藝術家氣質的希臘人看得連連驚呼:“噢,天哪,這世上還有這麼動作優美的戰鬥方式嗎?這簡直太具有藝術特色了!不行,我要將這個場面畫下來!”
那藝術家說做就做,當即拿出筆和布料。將布料鋪在地上,一邊觀看兩人的比鬥,一邊開始作畫。
約莫打鬥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不分勝負,同樣滿頭大汗,劉揚卻是知道秦東在讓著自己,自打鬥十分鐘之後,劉揚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力開始下降,招式之間也開始缺乏連貫,有滯澀之感。而秦東一直遊刃有餘,劉揚是戰鬥經驗很豐富的人,他知道一般人在全力戰鬥時最多隻能維持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動作就會開始遲緩,身體好一點的,體能強一些的人可能支援得久一些的,他自己能夠堅持到十分鐘其實已經非常罕見。卻沒有想到秦東竟然一直擁有這麼強的耐力。
秦東見劉揚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當即跳開道:“哈哈哈,飛鴻兄厲害,小弟不如也,咱們下次再比如何?”
劉揚抱拳道:“旭升兄太謙虛了,是旭升兄一直在讓著揚,以後還請旭升兄多多指教!”
“飛鴻兄臺客氣了,我見飛鴻兄豪氣蓋世,實乃人中俊傑。不如你我二人結為異性兄弟,如何?”秦東提議道。實則這話剛說出口就心中忐忑,唯恐劉揚拒絕,那時候就尷尬了。
卻見劉揚大喜:“我正有此意,旭升兄提議,揚求之不得,只怕高攀了旭升兄!”
秦東責怪道:“飛鴻兄說的哪裡話來,你我二人身處這異國他鄉,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我們都是從東方來的人,沒有什麼身份高地之分,今日你我二人在這裡義結金蘭,以後我們兄弟做下一番事業,豈不是留下一段佳話?”
“是極是極,是揚太過迂腐了,就依旭升兄之言,你我二人再次結為異性兄弟!”
秦東當即吩咐阿法爾德去準備三牲,這是祭祀的必須品,阿法爾德很快買來了豬牛羊三牲,並當場派人宰殺,借用了酒館的桌子就在酒館內擺上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