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怕什麼?不管怎麼說,日本人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親愛的,你不要問這麼多,只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就可以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
除了出賣戰友、出賣朋友,漢奸還能用什麼來保護自己呢?因為吳烈那條線沒有突破,柳光宗決定動用自己以前在調查局的資源。隨後,他親手寫了一份名單交給山口,說:“這些部門裡有三個前調查局的特工,他們有可能是軍統撤離時留下的內線。”
這個情報是山口沒有想到的,他驚喜又疑惑地問:“這訊息準確嗎?你能確定嗎?”
“山口先生,難道你不知道嗎?當年汪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我不能肯定軍火被劫跟他們有關,但是上次劫軍火的時候,我的確看到了我以前的上司——酈照存。”
山口聽到“酈照存”這三個字,興奮得站了起來,問:“你看到他了?為什麼沒有彙報?”
“對!我見到他了,我肯定是他,一定是他轉移了那批軍火。但是我遲遲不說,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是他救了我的命,否則也沒有今天為皇軍效力的我,因為我可能早就被那個姓林的幹掉了。”
山口哈哈大笑:“柳先生,你要想明白,現在不同了!既然你決定和皇軍合作,那就不能回頭了,即使你想放過酈照存,他也不會放過你的,明白嗎?”
“山口先生說的沒錯,上了你們的船,就永遠不能回頭!所以,我就決定和盤托出了。”
“好,痛快!那麼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來辦,我希望你儘快找到酈照存!”
有了山口的允諾,為了找到酈照存,柳光宗開始對他昔日的同事加戰友動手了。當然,在嚴刑拷打那些人的時候,他還帶著一個觀眾——那就是吳烈。
看到柳光宗給那三個特工上酷刑,吳烈問身邊的柳光宗:“你為什麼這麼狠毒?你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嗎?”
柳光宗冷笑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忍,如果我今天不對他們這樣,明天吊在這裡被毒打的就會是你、是我,你明白嗎?”
吳烈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說:“我已經很配合了,日本人不能逼人太甚。”
“吳先生,你還沒有全心全意地配合我,還有所保留。如果不是你的隱瞞,他們也不會被打得這麼慘,他們今天的下場全緣於你的賞賜!吳先生,你看到了,這就是不合作的下場!”
終於,三個特工經不住酷刑,拼命大喊:“我們說,我們告訴你酈照存在哪裡!”柳光宗這才笑了,對吳烈說:“你聽到了吧,吳先生,我不希望你也受這樣的苦,才肯全心全意配合我,你明白嗎?”
柳光宗說完,走進囚室,去錄口供了。門外的吳烈幾近崩潰,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想:我還有什麼沒交代?我還有什麼能夠交代?我要怎麼樣和他們合作,他們才可以放過我?我要怎麼樣才能再見到你啊——我的瑞喜!
現在,他唯有在頭腦清醒的時候,才敢在心裡叫這個名字。
9
柳光宗千方百計想找到酈照存,而酈照存此時正在碼頭送老田。
寂靜的深夜,酈照存在一個停靠在岸邊的船艙裡見到了正要離開上海的老田。老田分析了目前上海的複雜形勢後,叮囑酈照存一定要多加小心。
酈照存握著老田的手說:“你放心,現在最重要的是,吳烈怎麼辦?我可以確定,他已經叛變了!我們的同志被抓了兩個,犧牲了一個,被搜走了部分秘密檔案;還有你,老田,你也暴露了,損失重大呀!還有,李碧紋同志壯烈犧牲了,我們應該向她致敬!”
酈照存說著,鬆開老田的手,摘下帽子,低下了頭。
“李碧紋是一個好同志!現在,我們要儘早除掉吳烈,他知道的情況太多,如果不除掉他,更多同志的安全會受到威脅,我們整個行動計劃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哦,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同志,吳烈是知道的,我現在很擔心她。”老田若有所思地看著酈照存。
酈照存問:“誰?在上海還有我不知道的同志嗎?”
“就是那個明星丹露,她是吳烈的戀人,曾經多次透過吳烈給我們傳遞訊息。不知道吳烈有沒有喪心病狂到出賣她?”
“我明白了!”酈照存搖搖頭,問老田,“她還不知道吳烈叛變的訊息吧?”
“不清楚她是否知道,因為她一直和吳烈單獨接頭。不管怎麼樣,她早晚會知道的。丹露是個愛國的女孩子,但是她和吳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