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再苦笑,聶流藍或許不清楚,可是他怎麼又不知道?這樣不計傷亡的營救方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警方已經放棄了人質!也就是說,現在的聶流藍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一個合格的人質了,因為警方已經將她列入了可以殺死的範圍。 或許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實際上為了自己升官盡職,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甚至有的時候只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榮譽,或者名聲,犧牲人質這樣的事情是時有生。只不過許強並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罷了! 唉,都是我害了你啊!許強嘴角露出一絲決然的苦笑,此刻他忽然在心中產生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卻又如此引誘著他,如此震撼著他的念頭:如果這次自己真的能大難不死,自己一定要照顧她一輩子,決不允許她受一點點委屈,受一點點傷害! “砰!”許強抬手輕輕得扶了一下聶流藍,讓她以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躺 著。隨後反手從門上的洞中將手槍丟了出去。這回是聶流藍還沒來得及阻止他,許強便又手一抬,一鬆,又落了回來! 四把手槍,靜靜的躺在洗漱間門外的客廳中。許強用的武器都是從哪四名特警身上搜捕出來的,現在他將這些武器全都丟了出去,很顯然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我投降! 聶流藍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和擔心,只不過沒等她說話,洗刷間的門便再一次被推開了。四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高舉著手裡的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就像他們銳利的眼神一樣,緊緊的盯著許強。許強看了聶流藍一眼,隨即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四人,淡淡的道:“能當上特警,說明你們還算是有覺悟的,應當知道這個女孩跟這事兒沒關係吧?好了,你們趕緊送人質去醫院吧,至於我嗎,跟你們走就是!” 說著,許強緩慢而堅決的舉起了手。聶流藍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眼中的晶瑩閃爍的更加勤,更加細密了! 幾名特警見許強已經投降,立即朝他逼了過來。許強慘然 一笑,任由兩名特警將他帶了出去。剩下的兩名特警靜靜的看著半躺在洗刷間中的聶流藍,半天沒有吭聲。 沉默,使得空氣都開始變得沉重,呼吸似乎都要費力許多。大概是感覺這氣氛太過壓抑了,其中一個特警眉頭一皺,輕聲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另一個特警想了一下,淡淡的道:“還能怎麼辦?反正現在疑犯已經被咱們給捉住了,那個命令咱們自然不用執行了,你說呢?”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最開始說話的那名特警勉強笑了一下,點點頭,隨後兩人上前架起聶流藍,快的離開了這個被瓦斯,和他們同事的鮮血所瀰漫過的房間! 在這幾名特警進來之前,魏副局長曾經專門找他們談過話,魏副局長很是嚴肅的交代道:“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現在上面已經嚴令咱們市公安局,必須以最短的時間內破案,哪怕是出現了什麼不可控制的意外,也必須要以控制住疑犯為主要任務!在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做出一些犧 牲,聽明白了嗎?” 明白,當然明白了,這些特警也都不是傻子,他們不僅知道魏副局長這麼說的目的,更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不用顧及人質的生命安全,也要抓住疑犯,這就是魏副局長藏著掖著,像個(禁止)一樣羞於表達的話中所透漏出來的意思!而這幾名特警雖然不是什麼高明的嫖客,可這點小事也還是明白的,所以這才有了剛才的火拼。 當然,魏副局長也知道,能不死人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死人的好。所以在聶流藍甘願做許強人質的時候,他故意命令特警撤退,而讓這幾個領了他特殊命令的特警進行突襲。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許強在磨鍊出的戰鬥本能卻敏銳的嗅到了危險,及時的反應更是將事態擴大升級!槍戰,這要是傳到自己對頭的耳中,那自己這個前面還帶了副字的警察局長的帽子,恐怕就要戴到別人頭上了。 許強是被兩個特警給駕出來的,才剛一出來他便被人給塞進了一輛警車,然後兩名警察緊緊的伴隨在他的左右。許強的目光輕柔的流連在一個被抬出來的擔架上面。許強知道,那裡躺了一個倔 強,漂亮,同時又善良的有些糊塗的女孩子!聶流藍,許強覺得自己好對不起她,將她捲進了這場風波,害的她還差點喪命! 不過許強也知道,自己這種內疚怕是沒有機會彌補了。他根本不能再為聶流藍做些什麼,因為他這次基本上已經沒有活路了! 段一飛緊皺著眉頭,可以說從許強剛剛被特警給抓出來的時候,他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媽的,刺殺老大的明明是七個人,現在竟然只抓到一個,那剩下的六個呢? “堂主,我們中了這小子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他將咱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這兒,分明就是為了讓其他人趁機撤退!媽的,咱們的人都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