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威脅,這兒次綁架烏林鴞是假,誘殺死神,重創我黑衣大帥衛隊才是真。”
“所以,老奴最終決定將計就計,在救出烏林鴞公主之後,便跟血衣衛隊的那些人拼個同歸於盡。若是老奴死在了他們手裡,黑衣大帥衛隊必然會視之為死仇,藍旗軍上下的高階將領,也必然會生出悲憤之心。
如此,就算是大帥最終仍不得不與之一戰,也佔據了道義,有勝無敗了。只要能夠快解決戰鬥,有死神從旁輔佐,撣南邦跳樑小醜,又有何懼?”
“以老奴這兒一條行將就木的性命,換我藍旗軍無數大好男兒的生命,老奴值了。最後,只懇請大帥能夠安排人,將老奴和老奴父親的骨灰運回家鄉祖墳。離開家鄉這兒麼多年了,老奴曾經在調查死神的時候,悄悄的回去過一次,這兒算是老奴假公濟私吧,不過家鄉的變化真的好大呢”
福伯的這兒封信似乎是匆匆一揮而就,寫的有些潦草,可是裡面表達的那種死志卻是清晰不已。金正陽一見之下便飛起一腳,將那個送信的黑衣大帥衛隊的成員踹了個跟頭,奈何他們原本就是福伯的半個弟子,福伯讓他們什麼時候送信,他們又怎麼能夠違抗?
讓人查明瞭福伯的去向,唐峰拉了虎痴一路上驅車往這兒飛奔,金正陽則帶著大隊的侍衛在後面隨之接應。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雖然已經很快了,可仍是晚了一步。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金子天將刀插進福伯的體內。原本,福伯是有機會將那把刀擋開的。可他怕金子天警覺逃走。有了這兒個朱雀堂暗部的負責人在旁邊統籌計劃,那對付金子丹的事情怕是要平生許多波折。
所以,福伯選用了最直接也是最殘酷的辦法,以命換命!
唐峰目光一轉,看著滿地的屍體,福伯死了,金子天,水子君,火子師,土子親,還有當初那個死在他手裡的木子地,整個朱雀堂的暗部就這兒樣悄無生息的死在了這兒片不知名的叢林裡,就彷彿這兒樹下的一棵小草,枯黃,芽,究竟又有多少個人能夠記得住他們呢?
微微收回目光,唐峰又看了金正陽一眼。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他對福伯一向很尊重的,在他的眼中,福伯應該是一個長輩吧?可是,現在他就這樣倒了下去,為了他的基業,為了他祖宗傳下來的藍旗軍!
雖然唐峰對於藍旗軍沒有一點兒念頭,可是眼下卻需要個人出來穩住局面的,所以他不得不這兒麼做。
可這兒算什麼?為了自己執掌藍旗軍鋪路嗎?
幾十萬人的部隊,若是換了被人,或許會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是唐峰卻並不這兒樣想。他曾經就是軍人,他知道部隊是怎麼一回事,他若是答應做了這兒藍旗軍的大帥,那也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將軍,而是一方諸侯。
到了那時候,他就必須要為自己的軍隊,自己下轄的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百姓殫精竭慮,他要見自己不想見的人,說自己不想說的話,他不能躲,不能逃,在那種油滑的政治中將自己變的貪婪,虛偽,在爾虞我詐中,忘記真誠和快樂!
黑道和軍隊都可以有熱血,可政治卻不能有。唐峰對自己非常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搞政治的料,若是藍旗軍交到他手上,還不定會弄成什麼樣呢。雖然他將華興社治理的不錯,可是作華興社老大和當一方諸侯,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他唐峰一開始或許是想完成一個命令,而如今卻是一心想要保護好自己的華興社。
權利這兒個東西,往往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他在黑道上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旗下的那十幾萬兄弟更是不能不管。輕輕的嘆了口氣,唐峰知道這兒件事情必須儘快找個機會跟金正陽談清楚。只是,金正陽根本沒有後人,那藍旗軍得交給誰呢?
唐峰的目光從一干精幹的黑衣大帥衛隊的身上輕輕掃過,心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金子丹,忤逆弒父,圖謀暴亂。勾結撣南邦,阿三一干人等,設計暗算本帥的黑衣衛隊,戕害福伯,此罪人神共憤,天人棄之!傳本帥的命令,我藍旗軍各部準備戰鬥,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與這兒叛逆共存!本帥寧願玉石俱焚,也羞與這兒等無君無父,無情無義的畜生為伍!
從今日起,但凡有膽敢勾結金子丹者,以叛亂罪論處!原本為附在金子丹身邊者,只要改旗易幟,本帥既往不咎。但是,若敢負隅頑抗者,(又鳥)犬不留!一旦開戰,不接受一個俘虜!”金正陽看了唐峰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提他。
眼下將他推出來並不是時機,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