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雖死而無憾!
銀魅終於變了臉色,她那一臉的從容和淡定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惶。不過,銀魅畢竟是銀魅,在關鍵時刻,她握著長槍的手猛的朝旁邊一用力,趁勢撒手後退,同時一腳飛出,直取關智勇握著匕首的手腕,同時,身子向另一側傾斜!
關智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旁邊一轉,那原本有些烤熟的傷口,因為長槍朝旁邊的大力擰動,扯動的血水再次流了出來。
關智勇忙止住身形,手中的匕首突然改道向上,雖然銀魅的那一腳踹在了他的傷腿上,讓他踉踉蹌蹌的向後,可他手中的匕首卻還是在銀魅沒來得及抽回的手腕上狠狠的劃拉了一記。
關智勇傷腿之處中了一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他的肩膀處還插著一根兩米的長槍,那槍身一頭輕一頭重,連帶著他的身體都有些向後傾斜。
眼見就要撞到牆上,如果讓槍身再撞回來的話,那傷口勢必要再次受到重創。關智勇雖然意志堅如鋼鐵,可畢竟還不是鋼鐵,他可沒傻到要拿著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地步。
所以,他在槍尖就要撞到牆上的時候,他匕首在旁邊的牆壁上一劃,借力挺直了腰桿,然後猛的向前衝出兩步,右手一掌拍在了長槍的底部,槍身從他的傷口中激射而出,撞到後面的牆上發出噹的一聲,這兒才落到地上。
關智勇像是一頭耕了一天地的水牛一般,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可他卻依然將自己的脊樑挺的筆直。
華興社北美堂的堂主,大名鼎鼎的刺刀哥,只要還有一口在,就不會倒在敵人的腳下。
“你殺不了他的,還是我來吧!”最開始出手的那個年輕人見到銀魅的長槍落在了地上,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他上前一步淡淡的道。
銀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剛想說話,關智勇已然用沙啞的聲音發出了挑戰:“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被我一個個的宰了,到了陰間再後悔!”
“刺刀哥也是一個圖逞口舌之利的人嗎?還是說,你在指望著澤爾幫廢物能夠救你?”
那個年輕人嘴角一勾,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圍著嘴唇繞了一圈,冷冷的目光讓人很容易想到一種陰冷潮溼的動物。
銀魅從身後激烈的喊殺聲中也發現華興社的小弟已經知道他們的老大就被堵在這兒條巷子中,已經開始玩命的朝這兒裡衝了。而越南幫的人也知道,他們能否扭轉戰局,也將看這兒巷子中最終走出來的那個人,所以他們死命的堵在了那裡,就彷彿一堵高高的沙牆一樣,雖然每一次潮湧來的時候,都會帶去一層細細的沙子,可那堵牆卻仍然屹立不倒。
不過,沙子的牆怎麼強大,如果被潮湧接連不斷的拍打沖刷的話,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所以銀魅眼中雖然流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可是她卻並沒有再拒絕同伴的提議。
她冷冷的盯著自己落在地上的長槍,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冷冷的道:“你是第一個*迫我丟掉自己武器的人,我會破例為你留一具全屍!”
關智勇靠在牆上,聞言懶洋洋的道:“放心,如果我宰了你,我會連你的屍體也不放過的!你既然選擇了做我的敵人,想必也已經有了這兒方面的覺悟!”
“好,很好!”銀魅眼中爆出凜凜的殺機,手腕一動,一把飛刀便朝著關智勇射了過來。而一直站在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也像一頭勇猛的豹子一樣撲了過來,手中的兩把匕首,就彷彿螳螂手中的兩把長刀,耀武揚威中帶著一股凜凜的氣勢。
飛刀,匕首,分別取他的上中下三路,配合的非常默契。
關智勇神色一冷,他努力的一矮身子,探手將手槍摸了出來,對準了銀魅,顯然他已經打算拼著自己這兒條老命不要,也要先幹掉一個再說。
就當那飛刀和匕首要落在他的身上,關智勇也要扣動扳機,跟對方玩一招兩敗俱傷的時候,一把細長的三稜軍刺忽然從旁邊遞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冷冽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的聲音響了起來。
“刺刀哥,您跟這兒些人怎麼還客氣上了?若是下不得手,那我修羅來替您打發了他們算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三稜軍刺便已經挑開了匕首,對上了第一個年輕人的兩把匕首。那年輕人和銀魅一樣,都在跟關智勇的拼鬥中已經先後受了傷,雖然傷不是很重,可是對他們交手還是頗有影響的。
而高手對招,拼的就是這兒微乎其微。
三稜軍刺的突然出現,很是讓他措手不及,所以他這兒兩把匕首被迫彈了起來,可是他和